他好奇另一件事,“所以你这次去榕城,到底侍寝成功没?”
听到榕城和侍寝这两个词,贺争骤然睁开眼睛,“姚天禹呢?”
沈逸帆知道他要问什么。
昨天早上他接到贺争的电话,贺争说他到榕城的那晚,姚天禹也去了,差点欺负了闻阮,让他找人把姚天禹揍一顿,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就行。
挂了电话他就让人去查了。
姚天禹和姚曼昨天下午两点的航班,从榕城飞回海城。
他的计划是,等晚上的时候让圈里的朋友把姚天禹叫出来喝酒,灌醉他,找个偏僻没摄像头的地方,套上麻袋暴揍一顿。
结果昨晚大概十点的时候,朋友给他打电话,说姚天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人也没约着。
他想着约不着就换一天呗,反正姚天禹的一顿揍是少不了的,改天再约,总有机会的。
结果——
“今天早上七点的时候,昨晚约姚天禹那哥们给我打电话,说姚天禹昨天从海城机场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了。”
“姚曼也在车上,姐弟两不知道怎么吵起来了,姚曼拿包去打姚天禹,姚天禹伸手去挡,包直接砸司机脑袋上了,给司机砸懵了,方向盘没抓住,车撞路肩上侧翻了。”
“得亏是个老司机,紧要关头控制了下,人都不是很严重,姚曼轻微擦伤,姚天禹惨一点,腿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沈逸帆早上得到消息就给贺争打电话了,贺争说他在公司通宵改方案,他就端着鸡汤过来了。
办公室里,沈逸帆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笑。
“这个姚曼虽然挺讨厌的,但有时候还挺有用的,她回国后就一直惹事,一直是姚天禹给她擦屁股,姚天禹估计都烦死她了,这姐弟两真掐起来才有意思呢。”
他问贺争,“还揍姚天禹吗?”
贺争抬手遮住眼睛,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左手腕的红绳处有两道清晰的指甲印,在冷白皮肤下很明显。
那是昨天早上他要的太狠了,闻阮受不住叫的太厉害,他怕房间不隔音去亲她,手还不老实,她恼了,去拽他的手,拽不开就掐他,掐出两个指甲印。
沈逸帆看见了。
越看越觉得像女人的指甲掐出来的,正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他在榕城有没有侍寝成功,就听贺争道:
“不用管姚天禹了。”
贺争想到闻阮卸姚天禹胳膊那晚说的话,她说她跟姚天禹提了做交易,让姚天禹回去考虑。
现在是车祸,如果姚天禹再知道铭合签了爱樾,估计得气炸,大概会主动来找闻阮做交易,到时候再整他不迟。
...
姚天禹现在已经气炸了。
他恨不能掐死姚曼这个蠢货,简直是神经病。
以为自己跟人家闻阮一样牛逼,一个人跑去榕山找陈笙樾,喊他过去给闻阮挖陷阱,失败了,要跟他一起走。
那晚暴雨太大,他们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的,他要第二天早上走,她说她睡太晚起不来,行,他让她睡足,他买下午的票。
飞机上,他试图离间她和蒋青延的关系,拐弯抹角的说蒋青延心里有闻阮,结果这蠢货听不懂他的暗示,满脑子都是不能让闻阮赢她。
还让他帮忙想办法,说这次无论如何要赢闻阮。
他倒是给了个建议。
“你让蒋青延带着你跑这个项目,他最了解闻阮,只要他真心想帮你,你一定能赢。”
下了飞机,姚曼本来想让蒋青延去接她,结果蒋青延去临市出差,不在海城,所以姚曼坐他的车走。
路上,他接到一个电话,得到一个消息。
说贺争在榕城,林昊也去了榕城,闻阮把飞海城的机票改签了,陈笙樾也把飞北城的机票改签了。
这说明什么?
要么闻阮骗了他,其实她已经成功完成了跟林昊的赌约,要么她之前确实失败了,只是准备回来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
姚天禹更偏向于第二种。
因为他派去盯着林昊的人说,林昊是突然决定去榕城的,他妈来海城他都没去接,是他秘书接了送去医院,还直接找了闻阮的母亲。
所以姚天禹猜测,可能是闻阮借着林昊母亲的病跟林昊重新谈了交易。
他这边还正琢磨呢,姚曼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了。
她听到他打电话了,她猜是第一种。
“我就说闻阮和陈笙樾肯定谈成了,我就说闻阮是骗你的!她就是想把我们支走,都怪你,现在林昊去榕城了,闻阮要赢了!”
他坐副驾驶,整个后座留给她,她一巴掌扇过来差点把他扇懵。
铭合到底有没有签下爱樾,他比她还急,所以他没空搭理她,他第一时间交代人,赶紧去爱樾科技探探情况,看爱樾有没有推进跟铭合的合作。
电话还没打完呢,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他也气了,说话大声了一点,让她有事回去说,还在车上呢,结果姚曼恼了,直接拿包砸他,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
包砸司机脑袋上了。
早知道不挡了,砸一下就砸一下,总比现在躺医院好!
姚天禹昨天是直接被抬上手术室的,半夜才醒,醒来动不了,又气的睡着了,早上恢复了点,拿手机回了几个电话。
十点的时候,秘书帮他送换洗衣物,顺便带来一个消息。
“贺争和闻阮已经回来了,林昊也回来了,刚刚通知爱樾的核心管理团队开会。”
姚天禹脸色阴沉,气的胸腔要炸,姚曼这个蠢货!
他沉默了半天,拿手机给蒋青延打电话,“铭合跟爱樾要签约了,你现在马上滚回海城!”
挂了电话,他又给闻阮发消息,先发了个地址过去。
姚天禹:【我同意你的交易了,今晚七点,来这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