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争拿手机看了眼,“等老婆回消息。”
沈逸帆啧一声,“老婆?男朋友的名分都没有呢,就直接叫老婆了。”
贺争指尖在屏幕上划几下,点开相册,举着手机给他看,沈逸帆随意的扫一眼,继而猛地瞪大眼。
“卧......卧槽!卧槽!”
沈逸帆一把夺了他的手机,把照片放大,反反复复看上面的名字和照片,一脸的难以置信。
“P的吧!闻阮连名分都不愿意给你,怎么可能跟你领证。”
贺争抢回手机。
“今天早上刚领的,我凭本事领的,早上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今天离婚,不想刺激你。”
沈逸帆正激动着,听到‘离婚’两字,高涨的情绪瞬间平缓了。
“没离,我妈气晕了,住院呢,让程霜再忍我一年。”
贺争拿下嘴里的烟,听说沈母没大碍后,才端着酒杯跟他碰一下,“恭喜啊,离不成了,得偿所愿。”
“谁得偿所愿,我本来就想离——”
对上贺争那双能把人看透的桃花眼,沈逸帆顿了下,不自在的垂眸。
“我是觉得她孤苦伶仃,没什么亲人,反正这些年都这样过了,我也不是不能忍她。”
他不想提自己的事,想到什么,偏头看贺争,“不对啊,你跟闻阮领证了哎,你怎么这么平静?你们隐婚?”
贺争又看手机,“不隐婚,闻阮说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沈逸帆点头,“你怎么没把她带过来玩?”
贺争今晚第N次点开跟闻阮的聊天框,他发了好几条,问她结束没,他去接她,她一直没回。
“她今晚跟她妈坦白结婚的事。”
他要一起去,闻阮怎么都不同意,说他去了更糟糕,让他等消息。
也不知道聊的怎么样了,肯定会挨训,不会逼着她离婚吧?
贺争一晚上都心不在焉,这会儿更坐立难安,连着两杯酒灌下去,起身就往外走。
还是过去看看。
...
闻阮听完故事,准备回家再跟母亲道个歉。
临走前去了趟洗手间。
挺倒霉的,碰到了姚曼。
姚曼看见闻阮也很意外,看见她双眼通红,明显刚哭过的样子更意外,意外后,是满心的愉悦。
“哭成这样,让我猜猜啊,是不是输了常君生物,贺争骂你了?”
闻阮正在洗手,没搭理她。
姚曼就当她默许了,盯着她泛红的眼角,更幸灾乐祸。
“闻阮,我早说了,贺争让你进铭合,纯粹是为了恶心姚天禹的,爱樾科技你侥幸赢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竟然还惦记常君生物。”
“砸钱你能砸的过我吗?简直自不量力,这下好了吧,铭合输了,贺争是不是嫌弃你了?”
闻阮依旧没搭理她。
洗完手,从旁边抽了擦手的纸巾,慢悠悠的擦干净,随手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姚曼以为她是因为输了常君哭,这误会挺好的。
让她先高兴高兴,等常君暴雷的那天,如今多兴奋,到时候就有多崩溃。
姚曼跟着她往外走,嘴里的话不停。
“闻阮,你说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勾搭完蒋青延,吊着姚天禹,又爬贺争的床。”
“你要是跟了姚天禹,靠你这张脸,兴许他还能养你几个月,你非勾搭贺争,贺争什么人啊,那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闻阮还是不理。
钟兰去开车,她刚才已经付了账,这会儿往门口走。
拐弯的时候,姚曼没看路,跟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员撞上,伴着两声尖锐痛呼,碗盘碎了一地,姚曼也摔地上。
闻阮看了一眼,没打算帮忙,事不关己的抬脚继续走,却是刚走一步,就听姚曼喊:
“闻阮!你干嘛推我!”
闻阮:“……”
正无语,肩膀就被推了下,力道不大,但她猝不及防,还是往旁边踉跄了下。
高跟鞋鞋跟踩在汤汁上,滑了下,整个人往前栽,半跪在地上,掌心正好按在碎瓷片上。
鲜红的血顷刻冒出。
掌心和膝盖的痛感让她脑子懵了一下。
蒋青延没用多大力气,也实在没想到她会摔倒,下意识就要去扶她,姚曼尖着嗓子喊了一句。
“青延,我好痛!”
蒋青延顿住,最后转身朝姚曼走,弯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闻阮低头看自己掌心,伤口不大,指甲盖大小,但有点深,所以痛的她眉头紧锁,另一只手撑着地,正要站起来,头顶传来笑声。
“呦,闻总监,需要帮忙吗?”
闻阮顺着声音看过去,姚天禹。
他身后站着一群人,全是熟人。
林悦和薛绍,再往后,是荣立资本总监级别以上的人。
闻阮并不意外。
林悦下午发消息跟她吐槽,说姚曼赢了一次就疯了,昨晚请整个投资部吃饭,今晚请总监以上的人吃饭,周末还要搞庆功宴。
闻阮知道他们今晚聚餐,只是林悦没提在哪,没想到在同一家。
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