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帆拧眉,正要开口,闻阮先他一步道:“没小姚总厉害。”
姚天禹笑的恶意,“你怎么知道我厉害?你又......”
‘没试过’三个字还未出口,闻阮已经猜到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直接打断他。
“小姚总这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多厉害啊,贺争和姚曼闹成这样,无论你爸责备谁,你都乐见其成。”
贺争后来不知道跟姚曼说了什么,姚曼明显吓住了。
如果不是姚天禹突然跳出来当个好弟弟,后面打不起来。
都怪姚天禹这根搅屎棍,不然他们现在都在被窝里睡觉呢。
姚天禹被她识破也不意外,当初他同意跟她合作,已经是在告诉她,他跟姚曼面和心不和。
姚天禹还想说什么,贺争已经走过来,见他趴在车窗上跟闻阮说话,直接抓住着他的后衣领,猛地一个用力,姚天禹被甩出三步远,差点摔倒。
“操!贺争你找死啊!”姚天禹骂骂咧咧的站稳。
贺争高大挺拔的身子半倚着车门,身上没有通宵熬夜的颓废感,反倒更添慵懒邪性的美感。
他兴致乏味的看一眼姚天禹,懒的开口,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姚天禹被无视,火气已经窜到太阳穴,抬头看见派出所的大门,又忍着了,算了,反正他目的已经达成,犯不着这会儿再起冲突。
掐了烟回到车里,林为民已经坐在副驾驶,姚天禹看他一眼。
“林叔,你跟贺争聊什么?怎么聊这么久?”
林为民扣好安全带,侧着身子看他,笑容温和,“姚董让我给他带话,让他今晚回家吃饭。”
姚天禹猜到肯定是这事,父亲出差,今天下午才回来,回来肯定是要找贺争算账的。
“贺争答应了?”
林为民:“本来不答应,我劝了几句,我说如果他不去,姚董可能会动闻阮,他考虑了一会儿才答应。”
又是闻阮。
姚曼想到昨晚贺争那副要掐死她的恐怖样子,恨的咬咬牙,“贺争为了闻阮那个贱人,还真是不管不顾。”
她用力挽着蒋青延的胳膊。
“青延,你以后离闻阮远一点,那个女人会下蛊,你看看,贺争那样狼心狗肺的贱种,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蒋青延拍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嗯,我以后离她远一点。”
...
贺争从闻阮这边上的车,所以闻阮坐在了他和沈逸帆之间。
贺争看了沈逸帆一眼,沈逸帆啧一声,很识趣的开门下车,从车头绕一圈,重新从贺争这边上车。
闻阮往车门挪,车窗还降着,升起的时候,后面的车从旁边开过去。
蒋青延坐在后座靠门的位置,车窗也是降下的,他往窗外看,两人的视线直直撞上。
他的眼镜被贺争打掉了,在那场混战中碎的彻底,这会儿没戴眼镜,立体的眉骨深邃,狭长的眸卷着难辨的复杂,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
闻阮如今越发看不懂他了。
他明知常君有问题,却没告知姚曼姐弟,昨晚,他竟然任由贺争打,没怎么还手。
蒋青延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他打拳的,已经是教练水准,她也会点,还是他教的。
昨晚贺争打姚曼的时候,他没拦,贺争打他的时候,他也硬吃闷亏,全程基本都在挨揍。
所以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仅是匆匆一瞥,相顾无言,闻阮把车窗升起来。
闹剧终于结束,放松之后,疲惫和困意很快袭来,回清悦府要半小时,车子没开多久,闻阮就靠在贺争肩膀睡着了。
再醒来,人躺在床上,头朝外,贺争正帮她吹头发。
他修长指节穿过她的发丝,偶尔帮她按摩下头皮,闻阮刚醒,缓了一会儿,又舒服的闭上眼享受,身上也舒坦,贺争已经帮她洗过澡,也换了干净的睡裙。
头发吹干,贺争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把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让她在被窝躺好。
闻阮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头低下点,接个吻。”
贺争低头,闻阮把他的脖子往下压,主动凑过去吻她,两人的这场感情角逐里,只要是闻阮主动,贺争完全抗拒不了一点。
她的主动就像催情剂,明明知道此刻休息要紧,贺争还是没控制住兽欲。
结束已经是半小时后,闻阮浑身没劲,带汗的脸靠在他胸膛,这时候才想起来问:
“林为民找你干什么?是不是姚威让他带话了?”
贺争眉眼暗沉,俊脸带着餍足的精神劲。
“嗯,让我今晚回家吃饭。”
他抬起她的下巴,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今晚蒋青延也去,姚曼和姚天禹,姚威和我那亲妈都在,坐一桌吃饭,你敢不敢去?”
敢不敢?
啧,有什么不敢的。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六点整,闻阮坐在姚家老宅的客厅,跟对面的姚曼姐弟和贺美珠大眼瞪小眼。
空气凝滞中,贺争把结婚证递给姚威。
“我为什么打姚曼?因为她欺负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