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慢慢的,公司里开始传闻阮故意给荣立挖坑,八亿只为消气的事。
她突然成了老板娘,铭合众人本来只是面服心不服,八亿的事传开后,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见了面毕恭毕敬打招呼,小群里也不敢再蛐蛐她,生怕有人告状,让她记仇。
闻阮对众人又惊又怕的眼神视若无睹,她这几天挺忙的,没空搭理。
好多项目要看。
姚曼那么狼狈的败了,接下来,该姚天禹和蒋青延了。
...
闻阮跟章桐桐约的是周六晚上。
地点是章桐桐选的,在市区一家新开的泰国餐厅,她到的时候,章桐桐已经在位子上等着了,正低头看菜单。
等服务员引着闻阮走近了,她余光瞥见,抬头朝闻阮挥挥手。
闻阮在她对面坐下,把包放旁边,“果果呢?怎么没带果果来?”
“我爸妈想果果了,想让果果去他们那住半个月,昨天我和潘瑞把她送过去了。”
章桐桐把菜单递给闻阮,“上周潘瑞带我来过这里,挺好吃的,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
点完了菜,等服务员离开,章桐桐从旁边拿了个很精致的盒子递给闻阮。
“结婚礼物。”
闻阮领证当天就拍了结婚证发给她,章桐桐挺震惊的,觉得她冲动了,毕竟她不爱贺争,但闻阮说不后悔,她再劝无用。
闻阮打开盒子看了眼。
是情侣对杯,很贵的一个牌子,杯子上刻了她和贺争的名字,一个印着白头偕老,一个印着天长地久。
“谢谢。”闻阮把礼物收了。
闻阮最近忙,章桐桐也忙着房子的事,两人有一阵没见面,等菜的时候,聊起最近的生活,章桐桐话挺多。
“我婆婆给你妈送了锦旗后,潘瑞就把她和她大外孙送回老家了,只要他们不在,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就特别好。”
新房子已经过户了,虽然是精装修,但果果的房间和主卧她不太满意,重新找了设计师。
前几天开始动工了,家具什么的也得买,潘瑞休假结束,工作忙,房子那边都是她在盯着。
虽然挺累的,但是她乐在其中。
“潘瑞的同事不是有个小一点的两室要卖吗,那里可以直接住,潘瑞跟他同事说好了,等过了暑假,让老太太和大宝先住进去,先给他租金,等我们现在的房子卖了再买下来。”
“我们的新房子装修好不能直接住,我们就先在外面租房,租一年差不多了。”
闻阮听她说完,惊讶的挑眉。
“过了暑假就住进去?大宝来海城上学的事搞定了?这么快?”
提到这个事,章桐桐也很高兴。
“是,学校就在小两室旁边,老太太每天接送也很方便,是潘瑞那个卖房的同事帮忙的,他有熟人。”
闻阮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一圈,胖了一点,头发剪成齐耳短发,很精神,之前的憔悴和愁绪没了,看得出心情很好。
等菜上齐,闻阮问她喝不喝酒,“今天高兴,喝点?”
章桐桐笑眯眯的,摆摆手,“我现在不能喝,怀孕了,跟你约饭那天才查出来,一个多月了。”
闻阮愣了下,看她这高兴的劲,是打算把孩子留下,“之前不是不打算要二胎?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章桐桐摸了下平坦的小腹。
“以前是不打算生二胎,但是突然来了,我妈说现在又不是没条件生,怀了就生下来。”
“我想想也是,而且潘瑞他妈这些年不待见我,就是怨我没让她抱上大孙子,她带着大外孙天天在我跟前晃荡,就是故意刺激我,如果我生个儿子,她就消停了。”
“当然了,如果是女儿,我一样疼,果果天天嚷着要妹妹,如果是个女儿,她肯定很高兴,两个孩子以后也有个伴。”
闻阮问她,潘瑞是什么意思。
章桐桐笑道:“他很高兴,他说怀了就生,是男是女他都喜欢。”
提到孩子,她满脸期待,闻阮也没再说什么,酒不能喝了,她给她添满温水。
“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
闻阮中途去洗手间,顺便把账结了。
回来时路过墙角的座位,那坐着一对不太搭的男女。
男人四十多岁,贼眉鼠眼,秃顶油腻,对面的女人低着头,看不见脸,穿一件白色休闲裙,气质温婉娴静。
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桌上放着一束玫瑰花,有红酒,看着有点暧昧,但实则气氛很焦灼。
两人不知道谈了什么,油腻的中年男人脸色难看,横眉冷对,还把手中的红酒全泼向对面的女人。
女人肩膀颤着,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却并没有反抗。
闻阮只是路过,没想多管闲事,抬脚就要从旁边绕过去,下一秒,又猛地顿住脚。
“程霜!你他妈装什么清高啊,你都答应跟我吃饭了,不就是要卖的意思?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真他妈贱啊!”
“报警?你去报啊,老子把话撂在这,你程霜但凡能在海城找到一份工作,老子跟你姓!”
程霜?
闻阮终于想起来,刚才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她转身往回走了两步,走到那个叫程霜的女人旁边,从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手抬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擦干净。
等看清了,才确认了,确实是沈逸帆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