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争刚才挨了两拳,他高中就跟姚天禹打架,受的伤比这重多了,次数多了,皮都紧了,这两拳根本不算什么。
想说没事,余光瞥到还没上车的蒋青延,他眸光一闪,低头朝闻阮道:
“怎么不疼,都疼死了,你快给我亲亲。”
闻阮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垫着脚亲上去,她亲他受伤的地方,贺争却在她送上香唇时抬起下巴。
闻阮吻在他唇上。
贺争眯着眸子扫一眼蒋青延,下一秒,他抱着闻阮往前一步,直接把她压在车上,撬开她的唇齿,强势夺了她的呼吸。
他的吻来势汹汹,有迫不及待宣誓主权的凶狠劲,浑厚灼烈的气息让闻阮抗拒不得,她后腰抵着车身,毫无招架之力,仰着头回应他。
沉静的夜色中,两人向旁边的观众展示了一番,什么叫新婚热恋期的法式深吻。
路上偶有车辆,但实际观众只有蒋青延和陈奕。
蒋青延一动不动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陈奕尴尬的不敢看,低着头,不忘小心翼翼的劝旁边的人。
“蒋总,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唉,何必呢,何必自己找罪受。
蒋青延似雕像般,没有要走的意思,后来是贺争先松开了闻阮,他对她的抵抗力基本为零,再这么亲下去得出事。
贺争把闻阮抱进副驾驶,给她扣上安全带,关门,扯着衬衫领口挑衅的扫一眼蒋青延,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车子启动,逐渐提速,只留一个漂亮的尾影。
等车子走远了,蒋青延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他不急着回去,想吹吹风,抬手跟陈奕要烟,陈奕钻进车里拿了烟和打火机。
蒋青延随手扯掉领带扔地上,身子颓然靠在车上,从陈奕手里接过烟,咬在嘴里,陈奕拿着打火机送上火。
后来陈奕靠在他旁边,也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中,陈奕低低喊了一声哥,跟他说几句贴心的话。
“哥,去年荣立那场庆功宴,闻阮已经恨死你了,她不可能再回头了,如今她已经嫁给贺争,人家是合法夫妻,她爱不爱贺争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贺争对她是真的好,一直纵容她,保护她。”
“我知道你爱她,但是你当初选了姚曼,你没选择她,既然如此,那就放过她吧,你跟她纠缠,贺争再喜欢她心里也会介意你们的过去,他如果把气发泄在闻阮身上,你就是害了闻阮。”
“还有姚曼,她如今不上班了,天天盯着你,她嫉妒心那么强,对你的占有欲也强,如果她知道你对闻阮还念念不忘,她只会拿闻阮撒气,你又害了闻阮。”
蒋青延没说话,猛抽口烟,太急了,烟呛到肺里,咳了很久。
陈奕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了顺呼吸,抿抿唇,轻声提醒。
“哥,你现在离闻阮远一点,对你,对闻阮都好,你要真放不下她,等你身上的担子卸下了,你好好跟她解释,再重新把她追回来。”
淡淡的烟雾自唇角散出,朦胧了蒋青延的脸部轮廓,看不清神情。
担子卸下,再追回来。
蒋青延苦笑,她的脾气,还追的回来吗?
她刚才主动吻贺争,她在慢慢接受贺争,她还要给贺争生孩子……
...
回到酒店,插入房卡,屋里的灯才刚刚亮起,贺争就已经几个大步把闻阮放床上,俯身压下去。
他准备把刚刚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肌肤相贴,赤诚相待,一个个滚烫的吻落下,贺争的动作不算太温柔。
看到她被蒋青延带走的时候,他整个人绷得很紧,愤怒几乎席卷他的理智,追了一路,若不是闻阮在车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脚油门撞上去。
看见她乖巧安静的靠在蒋青延怀里睡着,他心慌的厉害,怒火也到达顶峰,彻底把理智浇灭。
把闻阮安全转移,他体内的暴戾分子完全压制不住,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把蒋青延那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打死。
房间内,贺争平日里淡漠薄情的桃花眼此刻灼烧着火光,在疾风骤雨的时候刻意停顿,趁机教训闻阮。
“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喝那么多酒?”
闻阮脸颊潮红,晕晕乎乎的,仅存的理智思考的问题是房间隔不隔音,在隔音和不隔音之间纠结,寻不到答案,最后索性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听见了贺争的话,一开口就是破碎沙哑的求饶,只能顺着他的意摇摇头。
贺争想再教训几句,最后放弃,他好几天没见她,实在也是想她想的紧,想的身体都疼。
有话还是等明天说,今晚就该好好享受,不然时间都浪费了。
闻阮不知道贺争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她后来累到睡过去,也不管他了,随他自己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