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两个,人家江时祁是哪里不好了?怎么一副急不可耐要退婚的样子?”
谢令窈尴尬地干笑两声,道:“江公子自然是好的,只是我与他悬殊太大,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多有不合适。他那样的男子自有贵门佳丽与其相配,我这般的……只会拖累他。”
太后似笑非笑,一双眼睛似乎能将谢令窈看透。
“真假参半的话,最是让人识不清。”
谢令窈缓缓垂下了头,盯着手中的帕子,有些局促不安地轻轻搅动着它。
太后能够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深宫中屹立不倒几十载,足以证明其手段之高明以及眼光之毒辣。
面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谢令窈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无力感,仿佛自己在太后面前无所遁形一般。
所幸太后并未深究,但她既接受了谢令窈,免不了就想多两句嘴。
“江时祁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错过了他,只怕是可惜。”
徐太夫人却明显不认同。
“我承认,江时祁这孩子是个人物,可是这人啊,有得必有失。窈儿是嫁人,又不是挑东家,自然要找个贴心,任他江时祁再有出息,整日不着家,有什么意思?”
太后眉头一皱,反驳道:“贴心有什么用?整日围着妻儿转,能有什么前途?男儿家就应顶天立地,竭尽全力报效家国,整日只知情情爱爱,像什么样子!”
“您这话说得,仕途重要,难道妻儿就只是陪衬?就活该被远远扔在一旁?”
两人越争越起劲儿,直到谢令窈都要出宫了,两人才堪堪停了下来。
在宫门口与太夫人告辞后,谢令窈坐上了马车。
今日她坐的自己的马车,马夫丫鬟等也都是她从简州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