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胡景思不是喜欢男人么?等他落了狱,她将人赎出来,再卖进男风倌!
“我见过你父亲多回,深知他的功利与市侩,我以为你不惜用落水来逼迫我娶你,是被谢家所裹挟,不得已为之。我对谢家无甚好感,却不曾迁怒于你,娶你我是心甘情愿,若非如此,当日我根本不会下水救你。”
谢令窈没想到江时祁会突然跳转话题,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开心自己在江时祁心里没有那样不堪,还是该得释怀江时祁并不是被逼迫而娶她。
江时祁将沉默以对的谢令窈轻轻松开,拉过她的手抵在自己心口:“谢令窈,我从不曾觉得你手段下作。”
感受着江时祁沉稳跳动的心跳,谢令窈指尖微颤,想要将手抽走,却被他抓得更紧。
江时祁的眸色很深,狭长的眼睛里跳动着谢令窈看不懂的情绪。
她虽不懂,却本能发慌。
“谢令窈,说话。”
谢令窈一时情绪不明,面上故作洒脱道:“前尘旧事不提也罢。”
话虽说得淡漠,但江时祁何其了解谢令窈,又怎么会窥不出她表面镇定之下的触动。
前世,他对谢令窈的感情起先是起于责任,再是不能免俗得被她妖娆的皮囊吸引,之后对她心存怜惜,再然后……是江时祁不能自已却又义无反顾的泥足深陷。
今生,江时祁在一无所知的时候,还是在挣扎与犹豫之中,再一次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谢令窈,甚至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
其实归根究底,那便是谢令窈本就足够吸引他,爱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理由,也可以没有理由,那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完全失控的情绪。
他明白谢令窈在谢家的孤立无援,体谅她的不得已,故而他会自觉把谢令窈所有不合理的行径都归为被迫。
“我……我得回去了,再拖那人或许就不会动手了。”
“不必以身试险,或许,我知道是谁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