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霏谈不上有多难受,更多的是气愤,她就算再蠢,也知道胡家是故意隐瞒蒙骗着母亲同他们家结亲。
见她脸色阴沉,神情恍然,江同仁怒火冲天,拿了佩剑就往外冲。
江雨霏忙把人拖住:“哥哥,你做什么去?”
江同仁咬牙切齿:“那胡景思骗你,伤你的心!我且去亲手把他砍了!”
“哥!这是好事!”
江同仁顿住,怕江雨霏是气糊涂了:“这算哪门子好事?”
江雨霏瞪了他一眼,把人拉着坐下。
“我与他的婚事都还没过明面,对胡景思,我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现在发现,我最多就是气几天。若要等我与他成婚后才发现他心心念念的竟然是个男人,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这倒是,得亏发现得早!不过,胡家实在是不地道,咱们家不能白让你受这个委屈!”
江同仁起身撂下一句:“我去寻父亲。”便匆匆离开了江雨霏的院子。
江雨霏看着江同仁怒气冲冲的模样,无奈笑出了声。
她这个哥哥,文不成武不就,莽撞得很,可他却最是心疼家里人,小时候她希望她的哥哥能如同江时祁一般优秀,可后来大了,她便觉得她的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江雨霏揪了揪帕子,换了身衣服,蹭蹭蹭朝梧桐居跑了去。
可谢令窈此刻却并不在梧桐居。
江时祁的书房内,谢令窈坐在江时祁的位置上,江时祁如书童一般,站在她身侧。
“你下手还真狠。”谢令窈评价道。
可她心里却是快意的,胡景思想要用无辜的江雨霏来为他的爱情铺路,他企图毁掉别人的人生,就不要怪江时祁反手毁掉他的人生。
“不过一点儿让人情热的药罢了,怪他自己心性不坚。”
谢令窈对江时祁的狂妄无言以对。
“似乎江大公子的心性也没多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