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眼惊艳的尤物,此刻也沾染上尘泥。
这些带着恶意的揣测,即便没人宣之于口,谢令窈还是能从那些并不隐晦的目光之中探究出来。
她从心底发出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
不论她怎么想、怎么做,她与这些所谓的贵人之间横跨着的千山万水的沟壑就注定她总会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江雨霏向来是个心大的,对周遭变化的视线无知无觉,兴致勃勃地拉着谢令窈逛这片颇具规模的桃林。
“咱们侯府后院东侧还有一片空地呢,要我看,也应该种上这么一片又能开花又能结果子的树,到了季节,也能在里面赏花喝酒。”
谢令窈不忍打断江雨霏的美好畅想,东侧角的那片空地,在沈宛初到侯府的第二年,就被种上了她最爱的木芙蓉。
满满一大片望过去,很美,却很刺眼。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接近开席的时候,谢令窈和江雨霏携手落了坐。
“雨霏,你自来就和身边儿的那位姑娘形影不离,也不和咱们说说话,怎么,咱们几个才小半个月没见,情分就淡了?”
说话的是怀荣侯府二房的长女刘悠然,她听了江玲珑好一通对谢令窈明里暗里的贬低嘲讽后,对江雨霏尽职尽责作陪的行为十分鄙夷。
江雨霏捧着茶盏,有些莫名地看向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悠然,你这是怎么了?说这些话倒像是拈酸吃醋。”
刘悠然一噎,一时也不知道江雨霏是真傻还是假傻。
“雨霏,咱们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你再怎么也是侯府千金,有些人还是不要沾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