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小姐亦觉得应当坦诚相告,那可否烦请你先为在下答疑,那日你酒醉之后所言,究竟所为何故?”
谢令窈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她从江雨霏的口中,只知道她骂江时祁是个王八蛋。
她没有骂错!
“恐怕要令江公子失望了,那日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都不记得了。”
“无妨。”江时祁顿了顿:“我还都记得,我可以替你回忆。”
谢令窈嘴角狠狠一抽,呵呵干笑两声:“大可不必。”
可无奈江时祁并不是个体贴之人,忽略了谢令窈的拒绝,面无表情却又毫不犹疑地问出他心中疑惑。
“你说,你恨死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恨我?”
谢令窈心口一阵刺痛,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公平,凭什么她背负着前世的种种,而一无所知的江时祁却可以心安理得地问她为什么?
她那颗炙热而雀跃的心,早就被他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浇灭浇透,只剩一缕轻烟苟延残喘。
“江公子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江时祁一字一句道:“实话实说就好。”
谢令窈向来不会撒谎,稍作迟疑后,她终究还是决定信口胡诌。
“由于这桩你不愿我亦不愿的婚约横亘于我与我心之所系之人之间,致使我与他的满心深情只能深埋心底,难道我不该恨你么?”
江时祁的嘴角一点一点垂了下来,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了他不悦的心绪。
“谢小姐当真心有所属?”
“是!”谢令窈睁开眼,一错不错地对上江时祁狭长的眼睛,以证明她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