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有理由相信是景阳侯对谢令窈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让江时祁失了理智,与他大动干戈。
江时祁没有否认。
“景阳侯污言秽语污蔑于她,孙儿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亲耳听到江时祁的这番话,太夫人觉得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她最引以为豪的孙儿,有一天竟真为了个女人与人大打出手,而这个女人还一心要与他退婚。
“你这是……动了心思?”
江时祁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太夫人捶了捶光滑的桌面,有些痛心疾首:“糊涂啊!这个谢令窈除了漂亮些还有什么好的?这满京都的名门闺秀哪个不如她?你怎么…….”
见江时祁微微皱了皱眉,太夫人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话,便陡然止住了话头,问他:“那这婚还退吗?”
江时祁想起谢令窈的决绝。
“既然她想退就退吧。”
太夫人气恼地把手里盘得油光水滑的两个核桃砸到了一边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祖母,她什么都不知道,您和母亲别同她说这些。”
太夫人:“……”
看来不能再等到寿宴了,她得趁着江时祁还没改主意,赶紧把婚约解了。
景阳侯刚能起身,便拖着病躯入宫面圣,本欲状告江时祁,使其在御前低头认罪。岂料圣上非但未责罚江时祁,反倒将景阳侯狠狠训斥了一番,直气得他几近昏厥。
这还不算完,太后那边专门派了两个老太监,将人堵在景阳侯府好一顿申斥。
在皇上和太后的连番惩戒下,京都众人也算是嗅出了些东西,本就不受待见的景阳侯更加门庭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