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想到舟儿,心口痛了痛,但同时也心念一动。
若是能怀了舟儿再和离的话……
软帐之内,谢令窈沉沉睡着,却总能感受到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扰得她不得安眠,最后索幸睁开了眼。
“谁……唔!”
谢令窈一睁眼便见床边有一个极模糊的高大人影。
顷刻间,巨大的恐惧将她笼罩,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捂住。
“是我。”
听了这熟悉的声音,谢令窈才终于停止剧烈挣扎,一把拍开捂住自己的手。
谢令窈安抚着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气极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近乎低吼;“江时祁!你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做什么!”
江时祁慢悠悠起身点亮了一盏烛火,坐在桌前。
烛火跳动下,江时祁脸上的疲惫无处遁形。
“抱歉,我赶回来已经很晚了,若再让人通报,便不合适了。”
“你这样直接翻窗进我的屋子,就合适了?”谢令窈质问过后接着又嘟囔了一声:“缺大德,守小德。”
江时祁只当没听见谢令窈的话,她那张小嘴跟利剑似的,几个回合就能把他捅得千疮百孔,在朝堂上可以舌战群雄的江时祁在她面前唯有甘拜下风。
两人沉默下来,又突然同时开口。
江时祁:“我知道你不愿嫁我,这件事我会解决,你给我十日,届时你就可以脱身了。”
谢令窈:“我想好了,咱们成亲吧。”
“……”
话落,两人大眼瞪小眼。
“好,定在老日子么?”江时祁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仿佛方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三十岁的江时祁比二十岁的江时祁底线地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