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放走了姚琳琳,并在听到谢令窈窸窸窣窣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后,面不改色、心甘情愿地喝下案上的那盏茶。
中了药的江时祁是糊涂的、失控的,谢令窈她应当会理解的。
现今谢令窈与江时祁婚约已定,太夫人虽对谢令窈的家世心存不满,然谢令窈毕竟解了江时祁当下之困,太夫人对谢令窈本人的成见亦有所消减。
为使邛偤公主明了江时祁已有婚约在身,太夫人遣人四处传扬,且着重声明二人婚事乃是自幼定下,绝非为了逃避何事而仓促议定。
周氏内心深处对这桩婚事实难情愿,于她而言,谢令窈不过是因时势所迫而不得不迎娶进门罢了。现今太夫人念及她的恩情,然待时过境迁,一切皆成过往,太夫人定会因其家世单薄而再度对她心生不满。
至于江时祁对她的感情,她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男子喜新厌旧,实属常见。现今谢令窈正值青春年华,容貌姣好,江时祁对其有新鲜感,不足为奇。然谢令窈仅有美貌,却无才情,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待一两年后,江时祁定会心生厌倦,届时将其逐出家门,再迎娶一位端庄贤惠、家世显赫之女子。
退一步讲,就算江时祁不腻,她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腻,她还不信,谢令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能对付得了她的手段!
谢令窈回了梧桐居,打算回房换身衣服,一推开门却见江时祁正坐在她房内饮茶看书,好不自在。
谢令窈把门紧紧关好,坐在了江时祁对面,她咬了咬牙,对于江时祁这种私闯他人卧房这件事十分不耻。
“江大公子,你这是翻窗翻上瘾了?怎么,正人君子做腻了,想试试梁上君子的滋味儿?”
江时祁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目光专注地盯在书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