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蕊晓老老实实的就走了过去,同柏叔一起站在树下。
蕊晓发现这棵树正是这个院子的中心,院子很普通三面院墙,面对大门的是一排五间的屋子。院子中全是植物,唯一的空白就是东面有一块用石板铺就的空地,不过连石板的缝隙中,也都长着杂草。
“柏叔,这是什么地方?”
柏叔看着她的眼睛:“说了只怕你们这些小辈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这条腿就是在这儿是受伤然后跛的。以后你们谁再胡乱猜测,就别怪我想着法子罚人了。”话说到最后,柏叔故意提高音量。
“啊?”三人都大吃一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蕊晓也知道不应该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可是她又实在巷知道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看了看紫葡与明茶,发现他们想的都和她一样。她侧过头,这样柏叔就不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了。她趁机朝着紫葡与明茶使眼色,而两人也冲她挤眉弄眼。三个人都想刨根问底,可是谁也都不敢开口,都希望别人能问出来。
蕊晓一个人争不过紫葡与明茶的两双眼睛,最后她认输了。当她转过头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发现柏叔正盯着自己看。蕊晓吓了一跳,同时又庆幸他看不到自己之前与紫葡、明茶挤眉弄眼。可是,随即她又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虽然柏叔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能看到紫葡与明茶的脸——也许,之前紫葡冲她挤眼睛,抿着嘴巴,而明茶则将头转向另外一边时,他们的意思并不是表达“这种事情必须由你来做”的坚决,而是在提醒她注意背后,以及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蕊晓朝柏叔露出一个做了坏事后被当场逮住的讨好笑容。她朝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柏叔。她微微低着头,可是眼睛却往上瞄着,小心翼翼的瞅着柏叔,问:“柏叔,发生了什么事情?”
柏叔微微一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因为对你们说了以后,整个家里都该知道了。”
“不会的嘛,我是绝对不会同别人说起的,紫葡与明茶也绝对不会的,你告诉人家嘛。”蕊晓伸出两只手,攥住了柏叔的衣袖摇晃着,用撒娇的语气缠闹着。可是柏叔仅仅是摇摇头,蕊晓顿时就明白自己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是没有的,当他决定了不说的时候,那他就绝对不会说。
既然没有用,蕊晓便想松开柏叔的衣袖,没想到柏叔竟然握住了蕊晓的手,将她带离了大树:“我带你进去看看。”
柏叔说的“进去”就是指进房内看一看。
每一扇门窗都紧闭着,当柏叔推开第第一扇门的时候,蕊晓随着那一声沉闷暗哑的声响,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一样,短暂的停顿了片刻。
房内有些暗,有种发霉的气味。柏叔松开蕊晓的手,自己先进了房间。紫葡与明茶分别站在蕊晓的身边,与她一同往里面张望着。
又是几声暗哑的声音,柏叔将窗户都推开了,房内显得明亮了一些。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连一件大点儿的家具都没有,更别说是像椅子之类的东西。这让蕊晓忍不住就想到了“家徒四壁”这个词。
“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蕊晓嘟囔了一句,除了墙壁以外,就只剩下门窗了。
柏叔站在房内,转着脚步看了一圈,然后苦笑着对蕊晓说:“至少十年前,这里还不是这样的。我猜,可能是周围的人知道这是一所废宅,所以将里面的的东西都搬走了吧。”
这话很有道理,可是对于一座已经荒废了十余年的宅子来说——并且任何人都能进的来,这里竟然没成为乞丐聚集的地方,或者是连门窗都被人拆走破坏,这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听柏叔的意思,他是知道这座宅子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那不成,他曾经就住在过这儿?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柏叔说完,自己率先出了房间。蕊晓他们连忙跟在他的身后。柏叔出了门后直接朝着右手边的方向去了。之前他们进去的应该是堂屋,它的左右两边还各有两间房。柏叔走到最后一间房前。让人惊奇的是,这间房门上竟然挂着锁。
正当蕊晓希望能看到柏叔从自己的身上神奇的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将这个铁锈斑斑的锁打开的时候,柏叔伸手抓住门锁,一拽一松一停顿,门锁竟然被拽开了。
这间房间比第一间小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它里面有不少东西。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这么一把一拽就开了的门锁还能挡住随便搬人家东西的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