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点过于激烈了。
视线落在他手捂着的地方上,出自于良心发现以及维持塑料情谊,她还是礼貌地问候下:
“你,你没事吧?”这话说完,她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怎么好像在骂人?
想着,又组织语言地换了个说法,
“你脑子还好吧?”
怎么好像还是有点怪?
再来。
“你头没被撞坏吧?”
……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裴谨肆真是被她给气笑了。
把他搞成这样,还变着法子地咒骂他。
这女人有没有心的?
生怕下一秒又从她嘴里说出来什么诅咒他的话来,他扯了下唇角还是开了口,语气听起来是有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腔调在,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没什么事儿。”沈秋阮:“哦。”
“怎么?听到我没事很失望?”
沈秋阮睨了他一眼,小声嘀咕:
“嗯,多少有点吧。谁叫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要在旁边盯着我看,我有这反应也很正常好吗?”
“……”裴谨肆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有那么一瞬不知要反驳什么好。
“所以我觉得是你活该。”
沈秋阮见他不说话,再补一刀,习惯性将锅都甩他身上。
“?”
好一个受害者有罪论。
裴谨肆知道跟她是讲不了道理的,无语地轻哼一声,用手轻轻触碰着刚才被撞到的地方。
沈秋阮也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看到了他手拿下来后,额头有处红肿且肿了个不小的包,还有点血迹时,蹙眉“啧”了一声。
“这么严重啊。”
裴谨肆没说话,走到放置行李箱的那边蹲下,翻找着什么。
沈秋阮也心生愧疚,毕竟也是她把人家搞成这样的,怯怯开口:
“喂,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啊?”
话出,她明显地看到,他的后背僵了下,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然后就听到他低磁的声音拖腔带调地传来:
“阮姐,你知道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多稀奇?”
“……?”沈秋阮皱眉疑惑:“什么意思?”这时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起身时候手里多了个小药箱,转身看着她,眼神是那样的平静。
“我已经忘记上次从你嘴里听到关心我的话是什么时候了。”
“……”沈秋阮更疑惑了,“是么?”
裴谨肆哼了一声,重新走到她床边位置,敛着眸反问她:
“怎么不是?”
沈秋阮看着他蹲下打开医药箱的动作,扁了扁嘴。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好像从他刚刚说的那话里还听出来了一丝委屈的情绪来?
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否决了。
他还会委屈?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谁?他可是能忍心把她自己骗去垃圾场找宝藏,害她被狗追十几条街,还天天欺负她的裴谨肆啊。
心眼子这么又贱又坏的一男的,这种委屈的情绪,就不可能会在他身上出现!
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又让她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