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这么一条，不窄，但是遇见了，还有点关系，总不能就这么装作不认识就过去。

双方都停了下来。

相对而站。

高月明眸子里氤氲着笑意，率先开口，“柳老夫人、柳小姐，又见面了。”

这一次，没有跟着宋肖叫外婆。

毕竟上次去柳家那事还膈应着她的内心。

明摆着不想承认她这个外孙媳妇，也就这样，学她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声柳老夫人直接让眼前的人脸色沉了不少。

柳清妍见人打招呼，淡淡莞尔，礼貌点头，“宋三表嫂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确实！”高月明回话，言简意赅。

柳老夫人上次在楼上坐着，透过屏幕，没有真正出来见高月明，如今这么一见，觉得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就是身上莫名有一股让她不喜欢的气质。

具体是什么，说不出。

想到这，清了清嗓子，“没想到高小姐也是信佛之人？”

高月明闻言，对上她布满岁月痕迹的双眸，“之前是不信佛的，不过今日过后，我应该会改变这个想法。”

这个说法，倒是让柳老夫人不太明白，“怎么说？”高月明笑了，没想到柳老夫人会问，笑得好看，“我想应该和老夫人内心想的差不多吧。

不过就是我点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难平。

亦或者，希望神明可以消灭自己心中的孽障。”

柳老夫人眸底猛地亮了不少。

上一句她觉得没什么，而后一句，完完全全觉得高月明在暗指她，说她是因为良心不安才来的寺庙。

人老了，总爱疑神疑鬼，也爱疑惑别人的话。

当即之下，她便开口问了高月明，“高小姐这是在暗指什么吗？”

高月明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直接问出口，笑意又好看了几分，人畜无害那种，“完全没有暗指的意思。如有冒犯，还请老夫人见谅。”

话说得很好，滴水不漏。

“行吧！”慧文大师等下该走了，柳老夫人便没有再多聊，“高小姐，刚好没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找个时间再见面。”

高月明主动给柳老夫人让出去路，礼数做得周全，“谢谢老夫人好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不要随便见面。

毕竟我不知道下次见面老夫人会不会再次安排一个佣人出来随便应付我！”

“你！”

柳老夫人内心加速跳了一下，没想到这事她知道。

一旁的柳清妍亦如是。

只是她的表情管理得比柳老夫人还要好，站在旁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高月明。不过这事柳老夫人是不会承认的，她沉下气来，“高小姐，话有时候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清妍，我们走吧！”

“好！”柳清妍跟在她一侧，扶着她，往前而去。

在于高月明插肩而过的时候，柳清妍再次朝她点了点头，礼数特别的周到。

高月明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深深地吸了口气。

发觉柳清妍身上的味道变了，变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那种乏意却还在。

很奇怪。

上次那香料刚借出来，怎么这味道就又变了。

是不是被她察觉了什么。

亦或者，又是什么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