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记得处理一下。”
不然到时候要是感染了,这锅铁定又得她背。
宋稚枝只是提醒一下,也没打算动手。
毕竟裴宴是个成年人了,而且对她十分厌恶。
她还真没有上赶着受虐的倾向。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掌心,男人一言不发。
垂下的双眸中也看不清神色。
大概是嫌弃她多管闲事了吧。
宋稚枝撇着嘴,径直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
嫩白的小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塔塔塔的清脆声。
可她刚准备打开门离开浴室,身后就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横抱起来。
腰间桎梏住她的大掌烫得令人心悸。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不穿鞋,就把你锁在床上。”
故意板着张脸,裴宴的语气与其说是警告。
不如说是无奈。
自己的宝贝还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纵着了。
不过她体寒,经期也是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这不穿鞋的坏习惯真的得改。
“裴宴!你凭什么管我!”
还把她锁在床上?
搞非法囚禁啊!
对上他那张臭脸,宋稚枝那娇纵的脾气也上来了。
连名带姓地喊着,生怕是他这怒意还不够,再来添一把火。
“凭什么?”
将人重新丢回床上,男人顺势俯身。
眸色幽暗得吓人。
他的嗓音有些冷,但仔细听得话还有几分的颤意和委屈。
忍了再忍,裴宴这才将喉头的哽咽咽下。
用一双彤红的眼睛,就这么紧盯着身下的少女。
“凭我是你未来的丈夫,凭我们之间十五年的感情,还有……”
裴宴顿了顿,闭了闭眼睛。
最终还是没有把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宣泄而出。
紧握的拳头泛着膨胀的青筋,伤口再次崩裂开。
鲜血顺势滴落至床单上,宛若一朵朵娇艳盛开的梅花。
空气中的血腥味再次浓郁起来。
宋稚枝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男人迅速翻身,背对着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十年的攻略经验告诉她,得开工给修狗顺毛了。
“那个……,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就算是顺毛宋稚枝也奉行坚决不第一个道歉的准则。
只能生硬尴尬地转移着话题。
可话音落下了十几秒钟,男人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继续背对着他,活像是只哄不好的巨型犬。
就这么杵在那儿,也不动弹。
“医药箱在哪?我给你上药。”
完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都不带搭理她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宋稚枝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问道。
她都软下态度了。
要是再不搭理她可就不礼貌了嗷。
“哼。”
鼻尖轻哼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二层,用眼神示意着她。
可偏偏宋稚枝也是个有脾气的,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两手一摊,那张小嘴说出的话能气死个人。
“不用我呀,那我走啦。”
作势就要起身,可宋稚枝脚还没探出来一只。
整个人就被拦腰抱回了男人的怀里。
耳边是裴宴那咬牙切齿却过分好听的嗓音。
“宋稚枝,你哄哄我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