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勾勾手指,那些保镖就准备动手了。
似乎并没有觉得杀个人是什么很震惊的事情。
毕竟是跟在裴宴身边多年,裴家那些烂事他们也早就见识过了。
手上自然沾了不少血腥。
可宋稚枝满脑子都是二十四字核心主义价值观。
根正苗红的爱国优秀进步青年。
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人命。
当即就制止了裴宴的疯狂行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
那可是杀人!
而且是动枪。
宋稚枝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
可没想到男人却越来越疯,眼尾都透着股嗜血的红。
大掌扣住少女精巧的下颌,粗粝的指腹上下摩挲按压着。
就连阴沉晦暗的神色都极具侵略性。
似乎是要将面前的少女撕咬个彻底,然后狠狠地吞入腹中。
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察觉到面前男人越来越病态的眼神。
宋稚枝连忙回抱住他的劲腰,小手无措地轻轻拍着他结实的后背。
以示安慰。
完蛋,黑化值本来就高了。
这会儿估计得顶破天。
可惜她的示弱讨好对于满是嫉妒心的男人来说并不起作用。
反而还会愈发助长他要杀掉觊觎者的心思。
他的枝枝就该永远地待在他的身边。
所有想要将她带离自己身边的人,都该死。
“裴宴,杀人是违法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试图用法律唤醒他的理智。
少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如从前般亲密。
可裴宴已经不是过去只能隐忍不发的卑微少年了。
现在的他,有能力让他的枝枝折腰求饶。
强势地占据她的一切。
“不好。”
男人冰冷刺骨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宋稚枝轻拍他脊背的动作一顿,耳边是扳机扣动的响声。
咔嚓咔嚓,像极了死亡的倒计时。
“裴宴,算我求你。”
少女揪住他的西装袖口,指甲都在泛着白。
指尖轻颤。
像一颗滴落在荷花上的圆滚露珠。
一颤一颤的,极具柔弱感。
而裴宴,就是那个毫无怜香惜玉将荷花摘下的坏人。
他不要花,就要那颗露珠。
藏进袖口,再也不让太阳晒到它。
见她神色焦急,又一副无可奈何的头疼模样。
裴宴眸色闪过一道怜惜。
可一想到她是为了那个招花引蝶的野泰迪求情,他这心就跟针扎了似的。
疼痛让他彻底冷下了心肠。
也断了宋稚枝的最后的念想。
枪声响起,鼻尖是火药硝烟的刺鼻味道。
连男人身上浓郁的青雪松香气也无法盖住。
宋稚枝想要回头查看情况,可下颌再次被他紧紧攥住。
人也被他扯出了怀抱。
男人的身量极高,块头也大。
站在她的面前跟座小山似的,将身后的情景掩盖得彻底。
她什么都看不到。
“急什么?给他收尸啊。”
裴宴冷声轻笑着,可笑意却从未达过眼底。
只是枪走火而已就急成了这样。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连裴宴心底都有了动摇。
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裴宴将小臂抵在少女的脖颈。
半转过身来,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环抱住她,俯身轻咬着她的耳垂。
语气暧昧又透着股无言的引诱,
“枝枝想好要以什么身份来求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