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总觉得枝枝对他太过客气了。
不像是结婚五年的夫妻,倒像是相敬如宾的室友。
这可不行。
他要他的枝枝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眼底大掌的纹路清晰可见,虎口处还有层粗厚的茧。
就连指尖下都有一层薄茧。
看得宋稚枝直摇头。
她跟他也不是很熟。
让他用手接住自己吐出来的果核。
宋稚枝接受不了。
毕竟这么亲密的事,也就只有哥哥才能让她全身心的依赖。
“乖,吐这里没事的。”
男人一再俯身,将果盘放置一边的小台子上。
大掌从她的发间抚至她的后脖颈。
用那层薄茧坏心地细细磋磨着,故意将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蜗。
似乎她不这样做,他就不肯轻易罢休般。
少女的脖颈本就细嫩雪白,被他这么肆意磋磨着。
哪怕是收着了力,稍稍那么一会儿也就磨出了微微的红痕。
而那层薄茧也勾得宋稚枝身子微颤。
偏偏她现在果核在口中,还说不出半句话。
整个人也被他虚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枝枝,我们是夫妻,之后是要做更亲密的事。”
裴宴意有所指,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含了一汪春水。
诱哄暧昧的语调和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庞。
无时无刻不在妄想着将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扯入地狱,沉沦于欲望的脚下。
他的指尖蜿蜒划过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处。
微凉的薄唇轻蹭在她的脖颈,隐隐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只是那诱哄的语调还夹杂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狡黠。
“况且,亲都亲过了,有什么好羞的。”
毕竟每晚他们可都是同床共枕呢。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也是实打实地合法夫妻。
这么点事枝枝都不好意思,以后该怎么办呐。
眼见着面前的人愈发放肆,宋稚枝那双漂亮的眸子喷薄着怒意。
就连脸颊都透着股淡淡的绯红。
不是羞的,纯是被他气的。
要点脸行嘛?
哪一次不是他主动缠过来的。
还硬着掐着她的腰,不准她逃。
她只能被迫承受着,还要时不时地被他凶、被他甩脸子。
如果是哥哥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
要是哥哥在她身边,也不会允许裴宴这么欺负自己的。
原本宋稚枝是可以忍住心底的不安和委屈的。
可一想到哥哥,她就越来越委屈。
美眸也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一座座被烟雾缭绕的远山。
令人看不清神色,却又无比动容。
美人含泪,偏偏宋稚枝性子也倔。
硬是不让那滴泪流出来。
看得裴宴心疼不已,连忙道歉道,
“抱歉枝枝,是我不好,不该逗你。”
虽说是件小事,但裴宴还是把人给弄哭了。
不管怎样那都是他的错。
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想要替她擦着眼泪。
可却被宋稚枝给别开头避开了。
她接过纸巾将那枚果核给吐了出来。
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他,直接回了房间。
情绪失控时她没有任何心力跟他周旋。
什么任务,什么剧情她都不想再继续权衡下去了。
这个世界的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想要回家跟外婆好好生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