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唐僧的紧箍咒还难挨。
领教过他的嘴碎,没想到能碎成那样。
连她喝不喝牛奶,喝得牛奶几分热也要管。
“那枝枝记得喝。”
被不耐地吼了一顿。
裴宴也没恼,又提醒了一遍。
见她将面前的那杯牛奶喝完这才弯起了唇角。
“待会儿换完衣服给我走。”
怕他讳疾忌医,所以宋稚枝没有提前跟他打过招呼。
原以为裴宴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想到他倒是乖觉,吃完饭后就上楼换了身衣服。
还故意挑了身跟她套装颜色相搭的铅灰色西装。
“枝枝,领带。”
走到她面前站定,裴宴弯着腰。
眼神意有所指地盯着她。
夫妻间日常增进感情的小情趣也不能落下哦。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没去接那条领带,宋稚枝踩着银色碎钻高跟鞋。
径直走出了别墅。
可还没等她踏出门外,手就被一股温热的力道所握住。
“那牵手。”
虽说是老夫老妻了。
但他和枝枝出门都是要牵手手的。
没办法,怕老婆偷偷跑掉不要他了。
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绑着她。
从门口到车前不过几步远的距离。
裴宴也要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就连两人上车后那手也不带松开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见他格外乖巧地坐在一边,宋稚枝打趣道。
挣脱了好几次都没能挣开,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枝枝,买卖人口违法的。”
听到她的声音,裴宴转过头来。
眸色里仍旧是盛满了温柔,神色认真地继续说道,
“况且,如果枝枝把我卖掉的话,咱们俩的宝宝以后就考不了公了。”
宋稚枝:……
好消息:法外狂徒的霸总居然懂法了。
坏消息:脑袋瓜子里还惦记着生宝宝呢。
就是不知道他之前掏出枪对着普佐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态。
这很难评。
到达目的地后,宋稚枝步入私密性极强的诊所。
裴宴虽然不解,但也没开口问。
牵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走了进去。
而沈榕早就出来接人了。
见到裴宴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
当即就冲一旁的宋稚枝挤眉弄眼起来。
示意她私聊。
可还没等宋稚枝有所反应。
两人之间就被裴宴给强势挤入了。
他抿着唇,面色有些发冷,沉声道,
“你总盯着我老婆看干什么?你自己没有老婆吗?”
别以为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又是个医生。
就能代表他可以随便觊觎他的老婆。
“他是我朋友。”
连忙转身安抚着人。
有了普佐的前车之鉴,宋稚枝是真怕他会随时发疯。
不过眼下看着对比之前也算是情绪稳定。
起码没掏枪。
“可他盯着你看,还对你暗送秋波。”
裴宴委屈地控诉着。
那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况且枝枝的朋友他都见过,这是个什么玩意?
被扣上了好大一顶帽子的沈榕:……
得,确诊是病情复发。
没得治,就地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