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你干嘛那么说人家小姑娘?”
“你认识她吗,这不像你,哈哈!”
“最近心情不好啊,走,哥们帮你散心,我们出去海吃一顿,”
……
阮云听到背后各种声音,苦笑自己难得的高光时刻。
许少禹打发了他们,一个人回寝室,他最近确实心情不好,他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凭什么想要喜欢他,却又划清界限,各种遇见都装作陌生人,喜欢他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
况且,上学的时候他也总是叫小雨芦柴棍,李乔那只疯狗,凭什么觉得可以帮她出头——
平静下来,许少禹更恼怒,他为什么想这些无聊的?
直到出了门,阮云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头顶的日头突然就变得虚幻了,好像,她一下子变成了久病的人,离这个世界万分遥远了。
“班长真是自己人,可真护短!”阮云对曼梅笑着说道。
她真佩服自己的遇事如此镇静的气度了。
她云淡风清的笑,紧紧的挽着曼梅,穿过各色的目光往寝室的方向走。
安静而理所当然的平静姿态。
她无所谓地笑。
没有关系,明天大家应该就会忘记小矮冬瓜的她了。
度完长假的安东一回寝室就抓着阮云大呼小叫:“了得不啦,云朵!听说学校两大男神为了你干架!”
“不是为我,是为了小矮冬瓜!”阮云撇撇嘴,自嘲。
大家都忍俊不禁,不过这以后,姐妹们都口径一致地埋葬了这件事。
这之后,阮云的心奇异地平静了。她和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同桌吃过饭,拥挤的公交车上挨着坐,自习时坐在对方的左右或前后,一起在煽情的午夜场热泪盈眶。
许少禹不过是个陌生人。
昨晚看了一本虐恋情深的小说,阮云的心下雨下到半夜。
上午没课,她们三都拒绝吃早饭,都窝在床上。除了曼梅起来趴在桌上写字。
今天阴冷阴冷的,适合躺在床上,中午脑袋还是晕晕沉沉得。
阮云把头从帘子里伸出来,曼梅不在凳子上,她又向着室长床那边,她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室长,下午第一节什么课啊?”阮云眯着眼睛问。
“云朵,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室长托托眼镜。
“嗯,有点头痛。”阮云胡乱点头,正好省得她们讥讽她又和男主角谈了一晚的恋爱。
“第一节课要上机!”室长翻翻她的书。
今年的老师又换了个花头,每周拨出一节课练五笔,那些字那些字根把阮云的脑袋的勾回几乎要熨平。
“亲爱的曼梅呀,能不能帮我签个到啊,我今天身体抱恙!”阮云看曼梅走进来,对她撒着娇。
“嗨!服了你,第二节肯定要去的啊,老师要点名的。”曼梅整理着书准备出寝室。
“第二节什么课啊?”
“诺,给你。”阮云接过室长丢来的课表。
“怎么还是他的课啊!”
真是恶梦的一天,阮云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