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在飞了,他迈着步子,很有力,强壮的臂膀搂着她,她像是会了什么绝世轻功,只要用脚尖踮一下地就能快速向前。
她第一次离自己喜欢的男生这么近,她不敢让自己沉沦,只能把眼光投向别处。
雨在不停地下着,透过雨帘阮云看到小径旁一盏盏温暖的地灯,心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柔黄色光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模糊的树,模糊的花草……它们好像被笼罩着一圈神奇的光束,愁绪中带着一丝迷人风采……
她夹在她许少禹中间的手热烫,垂在另一边的手却冰冷。
她想,她能不能停止和自己打架,去喜欢一下。
下自习的娘子军们,个个头顶着书,大声叫嚷,急速的冲进楼道,有万马奔腾之势。
这些天阮云总是提前回去,她们便懒得带钥匙了,没有钥匙,她们上去了又下来。
宿管阿姨也说没看到阮云回来,她们只能在楼道口焦急的引颈等待。
看到许少禹夹着阮云急速跑来,在楼梯口廊檐下排成一排的室友们伸长脑袋,鼓着眼睛,像一群等燕子妈妈喂食的小燕子。
阮云慌张极了,不知哪来的大力就一把推开许少禹,向室长她们跑去。
“对不起,我在那里……,那边躲雨……”
阮云神色慌张的往后打着手势。
“阮云,你……”安东不怀好意的指了指她的帽衣。
“啊……,衣服!”阮云脑袋一片空白。
她转头看向外面,只看到许少禹疾走的背影。
“喂!喂!许少禹,你的衣服……”阮云跑到路上喊他。
“放你那里,我明天来拿。”
许少禹回头边倒着走边挥手回她。
阮云失魂落魄的走到楼梯口,胡乱得脱了衣服抱在胸前,跟在安东她们后面上楼梯。
到了寝室,阮云怕她们发问,就抢先去洗澡,洗完面膜都没贴就钻到床里,拉上帘子。
心事重重——
又把床头的台灯拧亮,摸出镜子仔仔细细的看。
眉毛太浓了不像小广东那样细细的很妩媚,琥珀色的瞳孔永远像没睡醒一样,嘴唇厚实唇角向下,她沮丧的想要是谁画她都不用多的颜色,她的脸上实在乏善可陈,没有鲜活劲。
她把镜子狠狠的塞到枕头底下,
大家陆陆续续地打理好自己上床睡觉。
熄灯。
“唉,这冰冷的夜,大抵是到了该寻一个男人的年纪了,近来夜里冷的厉害,特别是心里,凉的出奇,两床被子面对这凜秋的挑衅,也显得有些吃力了,或许只有心仪男人的照料,才能让我感到温暖了罢。”
安东怪腔怪调,语音里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