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被沈尘刺激到了。”宋玉朵一针见血地说。

林妙妍猛地抬头：“谁说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陈悦安耸耸肩。

“每次看到关于他的新闻，你就特别在意。”

“我只是觉得他太狂妄了。”林妙妍咬着嘴唇。

“前两天在论坛上发了那么多广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陈悦安翻了个白眼：“人家那叫品牌营销。”

“而且效果那么好，有什么不能炫耀的？”

“就是。”宋玉朵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你看看周围那些店，哪个不是被他带动起来的？”

林妙妍沉默片刻，突然问：“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什么？”陈悦安和宋玉朵异口同声。

“我是说......”林妙妍低下头。

“他真的有那么高的商业天赋？”

陈悦安放下指甲油，若有所思地说：

“我看不只是天赋的问题。”

“你知道他每天什么时候起床吗？”

林妙妍摇摇头。

“凌晨四点。”宋玉朵接过话头。

“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林妙妍皱眉。

“还记得上周那场暴雨吗？”陈悦安问。

“就是连着下了三天的那场？”

“对。”宋玉朵点头，“那天我早上去图书馆。”

“天还没亮就看见他在店里忙活。”

“原来是准备新品。”陈悦安补充道。

“就是后来大火的那款"暮色浮光"。”

林妙妍抿了抿嘴唇：“不就是杯奶茶......”

“你还记得，高三那会儿补习的事吗？”宋玉朵突然说。

林妙妍一愣：“什么补习？”

“就是数学小组那次。”

“沈尘当时也是这样。”

“每天凌晨四点就起来背公式，默题。”

“我们都觉得他是书呆子。”

林妙妍沉默了。

她当然记得。

那时候的沈尘，瘦得像根竹竿。

整天捧着一本破破烂烂的练习册。

谁能想到他后来能考上京大。

更想不到的是，现在的他。

已经成了商学院的传奇人物。

“所以说啊。”陈悦安叹口气。

“有些人表面上看着轻松。”

“背地里付出的努力，你根本想象不到。”

宋玉朵看着窗外的夜色：“就像季周一样。”

“他为了租房子，一个月打五份工。”

“连睡觉的时间都压缩到四个小时。”

林妙妍咬着嘴唇没说话。

手机又震动起来。

是季周发来的消息：

“明天我去接你，记得多穿件外套。”

“晚上可能会冷。”

消息框里还带着一个笑脸的表情。

她盯着那个表情看了好久。

突然想起前两天在奶茶店。

沈尘站在吧台后面，给一个女生调咖啡。

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举手投足间，是她从未见过的从容。

就像一尊雕塑，被时光打磨得越发耀眼。

而季周，永远都是那副毛手毛脚的样子。

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

“好啊。”她回复道，“记得准时。”

关掉手机，她听见陈悦安在笑。

“笑什么？”

“没什么。”陈悦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