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不去看岳胜。
凯军不多话,拿起背包就走,我们一人背着一个野外旅行的大包紧跟着出去。
非纳罗已经调集了十二名穿着便衣的精锐士兵,征用三辆军用吉普车,我看车头的地方带着一个“奔驰”的标志,心想:“科特迪瓦军方很有钱啊,装备起码是一流的。”
再看士兵手里的枪支,却并不怎么样,属于二战时期影视剧里最常见的武器。
车子吼叫一声,猛地窜出去,跟童婧开车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前面没有其他车子,可见士兵的心里有多么着急。
我们从当地时间下半夜三点出发的,一个小时就离开科特迪瓦,到了天亮之后加一次油,中午的时候又加一次油,一路向西,道路有时好有时坏,却始终揪着绑架者的背影,没有看到他们。
气候越来越干燥,太阳不再可爱,火辣辣的照射在头顶上。
非洲的人不能吃苦,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在一座城市的大街上停下来,开车的士兵说啥也不走了,要求在酒店休息几天。
非纳罗也拿手下的士兵没办法,厉声呵斥几下,士兵继续抗命,非纳罗对我说道:“他们太辛苦了,需要休养。”
“休养?在执行任务的期间还有休养的时间吗?”我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在国内,哪怕是累死在追击的途中,人都不带休息的。
非纳罗表示无能为力,我说道:“你们的车子给我用,谁爱住就住下吧,反正留下来的人没有奖励,只有补偿的钱。”
非洲人喜欢钱我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收买非纳罗了,但是他们的意识形态真的跟我们不一样,能够轻松拿到手里的钱,他们抢的非常欢实,如果有点困难,钱再多都是镜花水月了,没人愿意付出艰苦努力之后得到大笔的钱,他们最希望一点力气不出就能数钱。
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想法,而是所有人的思想,就连非纳罗都停下来不追了。
非纳罗交给我一个比手机略大一圈的电子设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说道:“那个小红点就是目标,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他们想跑,咱们一辈子追不上,因为车速一样的快,哪怕到了天涯海角,还是距离一百公里。”
我被这样的混蛋逻辑搞得哭笑不得,二话不说,对凯军招招手,正要离开。
忽然,丁菡末追上来喊道:“等一等,我跟你们一起走。”
“快上车。”我很高兴,华夏人就是华夏人,同胞的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祖先。
后来我才知道,丁菡末愿意跟我们走,完全不是因为同胞的关系,而是她害怕那些士兵们,黑人的士兵没有纪律性,在长官的约束下还能老实一点,离开了军营就是土匪,十几个土匪里面混着一只美丽的天鹅,结果会如何,可想而知,丁菡末害怕被迫发生某种羞人的关系,觉得我们比较可靠,才来寻求保护的。
四个人一辆车,丝毫不拥挤,开车的岳胜疯了一样加油,但是我们不熟悉当地的路,中间好几次走进断头路,这里的人好奇怪,路断开了,却不设置路标,貌似当地人也有走错的人,却安安静静地回头重走,没有表示愤怒,如果在华夏,投诉电话一定打爆了热线。
反正我暂时看不懂非洲,说这里落后吧,很多的用品和商品都是高端的,有无数的精英人才,说这里文明先进吧,有时候又比任何的国家都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