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的手脚被铁丝捆住,嘴里塞着不知道来自谁的一双至少一个月没洗的臭袜子。
我紧皱着眉头说道:“人家好歹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天王,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呢?把臭袜子拿开吧,被孙琳知道了,再也不跟老乔亲嘴了。”
我嫌袜子臭,没有动手,阿威踹了人高马大的塞蒙一脚,说道:“把你的袜子拿出来。”
“不是我的,是巴鲁的袜子,让他拿,我嫌脏。”
我看着傻乎乎的巴鲁,心想,童婧看上你哪点好呢?还指名道姓让你近身保护,不行,这货太傻,不能让他去亚穆苏。
巴鲁上前拽出袜子,乔贵一连呸了十几口,直到嘴巴里再也没有唾液才停止,然后死死盯着巴鲁。
巴鲁嘿嘿嘿笑道:“你不服气?咱们摔一跤如何?”
我把巴鲁推到一边,然后对乔贵说道:“乔贵,我没招你惹你,你却屡次跟我过不去,还想杀了我,是啥意思啊?”
“哼,你是李方禅的忠实走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那么装作无辜。”
跟李方禅的关系,我跟乔贵没啥好解释的,他肯定是想要我手里的赌石秘籍,上一次还从绿孔雀国把原石抢走了,既然已经跟我闹得水火不容,就让他永远消失好了。
我对他说道:“选择与我为敌,是你做出最愚蠢的一件事,还有啥遗言吗?”
乔贵猛地抬起头,对我愤怒地说道:“李方禅夺走了凌秋,是我的情敌,你这小子助纣为虐,早晚不得好死。”
“切,说得真是大义凛然,既然你跟李方禅是仇人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跟他撕逼去啊,找我干嘛?”我又问道:“凌秋是谁啊?”
“你不配知道。”乔贵刚刚撮唇想吐我一身口水,已经有了动作就被梅兰达一脚踢在腮帮子上,顿时翻了个身。
我对阿威说道:“这一位是你的仇人,亲手处理了吧,一定要做得干净利索。”
“放心吧,南哥,我最拿手的就是毁尸灭迹。”阿威忍不住跃跃欲试说道。
我心里带着疑问走了,四大天王之间的关系太乱,李方禅说牛宪抢了他的女人,乔贵说李方禅是他的情敌,难道都跟那个凌秋有关系?
这个凌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勾搭了三个天王,如果真的跟他们有一腿,凌秋也算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绝色佳人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让那几个天才加有钱的大佬神魂颠倒,纠结一辈子。
四大天王中只有王锡我没见过,听说王锡一向行踪飘忽不定,极少出现在人前,不知道是正是邪。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梅兰达小心翼翼看着我,我转头对她说道:“你有事?”
“那个俘虏好像很有钱,你不弄点出来?”
我微微摇头说道:“钱多了不是好东西啊!没地儿放,还招人惦记,再说,四大天王也是显赫一时的名人,我不能做那种让人瞧不起的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做人的根本是人品高尚,不能拿富贵衡量取得的成就。”
梅兰达一脸讥嘲的表情,偷偷骂了句:“不装逼能死。”
我的耳朵灵敏,一下子就听到了她的牢骚话,却只能装作听不见,哪怕我真的做了坑蒙拐骗的事,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啊,人要脸树要皮,谁都是长着良心的。
阿威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我听到岳胜给他开门的声音,接着阿威进入卧室的脚步声,打开水龙头冲澡的哗哗流水声,然后我就睡了过去。
拿到了泰姬会所的作弊证据录像,我却一时没想好怎么处理,一月风暴惨案已经过去十几天了,风声过了紧张时期,会所陆续开业,依旧歌舞升平,好像啥也没有发生过。
南广城的南紫珠宝公司准备在年节前开业,抓住年节人们手里有钱疯狂购物机遇,给公司创下良好的开端,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没有推辞不去的理由。
一大早就带着依旧睡眼惺忪的阿威几个人飞到南广城,杨直很不满意地说道:“你怎么才来?快赶上中午吃饭了,剪彩仪式已经过去了。”
“我不爱出风头,那种事你来做就行了,我就是来吃饭的,对了,姐姐怀孕了吗?再不行就是你的问题了。”
“滚。”杨直指着我喷吐恶心的唾沫星子骂道,回头就挤出笑脸迎接八方来客。
我左看看右看看,背着手在店里溜达。
店铺的大门披红挂彩,铺着猩红的地毯,人从上面走过叫做“走鸿运”,讨一个吉利的彩头,南广城的生意场非常讲究这个,凡是来祝贺的人都要在红地毯上面走一圈。
我跟梅兰达走在一起,阿威找地儿睡觉去了,岳胜落后几步,敏锐的眼神不停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