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杨直要死不死地咳嗽起来。
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要说免费治疗也就罢了,我也不是专职的医生,不指望靠这个发家致富。
但是干嘛给我抛下一个大大的诱饵?给我一张支票随便填,我能那么随随便便吗?张骁力还扭扭捏捏的,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屋子里出现短暂的沉寂,还是我懒洋洋打破了寂静说道:“算了吧,我不收费用的,既然是杨直介绍的人,那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谈钱就伤感情了。”
后来杨直表扬我这话说的太有味道了。
我回敬杨直道:“不是我不爱钱装着慷慨,而是一看那小子就没钱,既然没钱,我跟他要几百元几千元干啥?不如做好事了,还能在青史上留下浓浓的一笔。”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张骁力的性格,他也不是没有钱,而是为了女人花钱无论多少都不在乎,但是在其他方面花一毛钱都心痛到窒息。
这种性格放在古代那叫花痴,值得表扬,说起来都是美谈,有风节有品德,叫做“问世间情为何物,我宁可空无一物。”
放在现在,就是傻逼一个,脑子叫门挤了。
闲话少述,书归正传,张骁力当时真的递给我一张空白的支票,看表现很有气度。
我很仔细地把空白支票放进皮夹子里,然后对杨直和曹芷蕙说道:“你们出去吧!我给张先生治疗一下顽疾。”
杨直像是身上安装了炸弹一样,立刻消失。
曹芷蕙没走,依旧很认真地说道:“常南,我留下,有啥需要的你就吩咐,端茶送水的活儿无须跟我客气。”
我也不能强行把她赶走,人家是两口子,就是在医院里治疗,医生也不会让两口子分开。
我就说道:“你把这个眼罩戴上,给你的先生也戴上,立刻就睡觉吧。”
“啊?”这两口子有点傻眼了。
然后,傻逼张骁力说了句差点让我跳楼的话,他说道:“我们都戴着眼罩,万一半途换你了,孩子算谁的?”
这句话我没明白,看到曹芷蕙花容失色羞羞答答的模样才明白过来。
我想怒骂白痴张骁力一顿,话到嘴边又改口了,说道:“张先生,你要知道,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我们的共同目的。”
没想到张骁力认认真真考虑了三分钟,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总是没孩子,我爸爸都不让我出去玩了,不管如何,先造一个再说吧!”
我急忙深呼吸,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等曹芷蕙轻轻说了声:“好了。”
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张骁力戴着眼罩双手乱摸,他在找曹芷蕙。
曹芷蕙刚刚解开上衣的纽扣,我急忙上前按住曹芷蕙的手,说道:“上床躺下。”
这句话,张骁力肯定听到了,然后他不再乱摸,而是躺在沙发里,辗转反侧很久很久,终于昏昏沉沉睡着了。
曹芷蕙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像是一具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我取出金由披给张骁力盖上,他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睡了过去。
我也睡着了,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激灵灵跳起来,按下电话的绿键,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常南?”
“你谁呀?”
“桀桀桀……”对方发出难听至极的笑声,说道:“我要吃掉你。”
然后,电话挂断了。
曹芷蕙和张骁力都被惊醒了,张骁力掀开身上的金由披扔在一边,说了声:“晦气。”
然后他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曹芷蕙扭扭捏捏地说道:“常南,你真不是男人。”
“啊?”我还在琢磨电话对面发出鬼笑的人是谁,没想到曹芷蕙冒出这么一句话。
曹芷蕙怀孕之后,怀胎十个月就没看见张骁力的影子,孩子生下之后,张骁力跟曹芷蕙吵嘴,怒极之下说了句:“孩子不是我的。”
曹芷蕙这才知道感情破裂的原因在哪里,向公公张百川告了一状,然后逼着张骁力做DNA鉴定,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后来听说张骁力不再出去鬼混了,变成了一个模范丈夫,当然,那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