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洪五赤笑得差一点闯进对面的车流里,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南哥,梅兰达的意思是,你应该黏黏糊糊一些,女生都怕黏豆糕的男生,你不主动去追求,人家觉得高攀不起你呀!我敢说,你现在给叶静打电话说,已经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她,叶静保证三分钟就到。”
“她的照片到了吧?三分钟就够拍张照片的。”我讽刺道。
“不得不说南哥的脑子就是聪明。”
“闭嘴。”我看出来了,这两个货压根不把我的感情问题放在心上,恨不得我光棍一辈子。
唉!天底下还是我最善良,总是想着别人的苦难,自己有了挫折还得默默咽下肚子。
元宵节必须要回家,是妈妈下达的最后通牒,隔着电话说道:“神圣的年节不在家里过也就罢了,元宵节不回家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你翅膀硬了,从此可以远走高飞了。”
家是一个温暖的巢,是一根系着脚步的绳索,是割舍不断的思念,是忧愁的疗养院,是修复破碎的心的手术室,也是加油站,是我的囚笼。
“叮咚。”我掏出手机,是一个微信提示:“DestinyisaMatterofChoice——命运关乎选择,我要听从内心的选择。”她不笨,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是邵檬雪发来的信息,内容不难理解,她的心还在犹豫挣扎,在察言观色。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复道:“我会支持你的选择,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一定是最正确的。”
发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中:“真的是这样吗?邵檬雪做出不喜欢我的选择,该怎么办?支持他?我岂不是变成了傻小子?”
下一刻我就决定了,不能等待,应该像洪五赤说得那样:变成一个黏豆包。
主动出击,掌握感情的主动权。
我给在马霍卡的凯军打电话说道:“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刚开始闹得很大,媒体都在报道凶杀案,现在关注的人少了,警察的追查也松懈下来,死者的家属尽管不依不饶,缺少大人物的支持,没有力度,新乐会已经名存实亡,下面的成员都投奔其他的帮会,剩下的几个干部销声匿迹,找不到了。”
自从新乐会死了七十多人之后,凯军一直在马霍卡打探消息,现在看来新乐会没啥威胁了。
“嗯!你没啥事就回来吧,从英国转机,给莱茵大学的邵檬雪小姐送上九十九朵玫瑰花,写我的名字。”
“南哥,你才二十岁,干嘛那么着急追女生啊?”
“不是我着急,哥哥啊,看着你们一个个成双成对,花前月下的,我不能太另类了,显得不合群,拖你们的后腿,这样吧,你跟丁菡末决裂,我就继续当和尚,咱俩作伴。”
凯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南哥你应该找女朋友了,都是岳胜和阿威在背后说你太年轻,不着急成家立业,我是你的感情粉丝,坚决拥护领导的想法。”
“谢谢了,其实我觉得现在的飞机很不安全,你坐火车去伦敦,花钱超了自己补上。”
“南哥,马霍卡是海岛,没有火车啊!”凯军惨叫一声。
我挂断了电话骂道:“小子,没让你趴着回来就相当体恤你的感受了。”
岳胜警觉地说道:“凯军那个小子说我啥了?我听到他提到了我的名字。”
“唉!不说也罢。”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话题。
“他是不是说我找小姐了?”
我坚决摇摇头说道:“不是,他能问这么低智商的问题吗?”
“那他的智商最近高了多少?”
“他说,丁菡末回国休年假了,不让我放你的假。”
“切,我放不放假关他屁事?”岳胜来了兴趣,说道:“丁菡末回国了?”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
丁菡末回国不是凯军说的,而是童婧给我汇报工作时候提过一嘴。
岳胜不再追问,我相信凭着岳胜的能力,想在华夏找到丁菡末不是难事,让凯军和岳胜互相恶心去吧,省的他们闲的难受,有事做就好。
估计丁菡末看不上岳胜,凯军那个人在感情上比较专一,岳胜花心,经常出去找小姐玩儿。
洪五赤说道:“南哥,我找个大学生女朋友是不是条件成熟了?”
“你想在春城大学找对象啊?”我问道。
“是啊,我早就看好一个新闻系的女生,但是一直没有表白。”
岳胜说道:“那个女生的腿太短,猩猩脸,猿猴的屁股,巴丑巴丑的,我反对。”
“很温柔很漂亮的,哪有猩猩脸?你他妈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洪五赤怒骂道。
岳胜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我觉得童婧不错,大长腿,大眼睛,收入高,学历高,将来即使失业了,也有老婆养着。”
“那是南哥的女人,你看上童婧就去追求吧。”洪五赤不怀好意地嘿嘿嘿直笑。
我郁闷地说道:“童婧啥时候成为我的女人了?她还是自由独立的单身女性。”
“赶紧停下,当我不存在吗?背后议论别人的都是混蛋。”梅兰达忽然叫道。
自从梅兰达一刀砍下屠夫的人头之后,我的保镖都有点怕她,特别是那把邪恶的赤灵刀,杀人不见血,增加了梅兰达的恐怖值。
她说话之后,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温至少下降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