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十分荒凉,非洲北部的气候干燥,甚至靠近海边降雨量也不大,也没有高山,好像是留不住潮湿的空气,大部分地方平坦无垠,适合开垦的土地不是很多,二百年以来,不多的资源被欧洲的豪强掠夺,使得非洲更加贫瘠,部落不统一,内战不断,很多地方发生种族屠杀,饿死人最多。
阿斯马拉看似山区广袤,其实就是丘陵地带,一个个山头只有几百米高,没有成片的森林,看到的树木都是病病殃殃的,打不起精神来。
两个属于矿区的保安一边走一边磕着瓜子,跟我说话用手势比比划划,就像是三个聋哑人,无法说太多的话。
转悠了半天,没发现飞鸟国人的影子,矿区的童婧打电话说,飞鸟国人到了矿区就睡觉,连放哨的都没有安排,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我问道:“他们没带枪吗?”
“我的保安搜查了每一个人,连水果刀都没有。”
“小飞鸟国诡计多端,小心为上,严密监视。”
“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童婧苦恼地说道。
“没有男人的流血流汗,你们女人能享受幸福生活?”
“切,我没看到你流血流汗,只看到吓得落荒而逃。”
童婧跟我也是太熟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的我比过去胆大多了,在滇池能从容面对狙击枪的射击,只不过她总记得我在绿孔雀国被吓病了那件事,貌似我永远不会成长一样。
我在山上饿的肚子咕咕叫,渴了倒是有水喝,饿了就没办法,两个当地人的保安嘴巴不闲着,逮着啥吃啥,就连草根就能嚼碎了吞下去,难怪非洲的吃草动物那么多。
下午一点左右我回到了矿区,让凯军回来,赫尔带着人暂时待命。
我吃过了饭,吴宝凤来汇报道:“山木一郎求见。”
我歪着头说道:“他想打架?”
“我看他肯定打不过你,没说要干啥。”
我看到了山木一郎就知道吴宝凤为什么说打架干不过我了,山木一郎今年快七十岁了,体重不到五十公斤,瘦的跟一只大马猴子差不多,我一脚就能踢死了他。
就这体格还敢从飞鸟国追到荆城,再追到非洲?也不怕累死在半路上。
山木一郎的态度十分恭敬,貌似他看见谁都是规规矩矩的,谁也不会知道背后是不是专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我躺在摇椅上,德鹂给我做头部按摩,自从第一次她诚实履行了工作职责之后,只要闲着我就喊她按摩,这个双料博士,曾经的刑事警察随叫随到,干的很上瘾,大概再过几年,辛辛苦苦学到手的专业就会忘记了。
山木一郎看我不搭理他,皱着眉头说了几句话,德鹂在一旁翻译道:“我叫山木一郎,是一名海洋考古学家,想跟常南先生做学术上的交流。”
我诧异地问道:“你啥时候会飞鸟语的,翻译的标准吗?这个山木一郎不是杀手?”
德鹂定定看了我几秒钟,才说道:“我的专业在飞鸟国读的,一共读了七年,你说我为什么会飞鸟语的?”
“你咋去飞鸟国读警察的专业?华夏的学校不好?”
我还真不知道德鹂在飞鸟国读书获得的博士学位,貌似华夏也有心理学的课程。
“我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是山木一郎跟你谈话,他是客人,你要有点礼貌。”德鹂恼怒地责备道。
我本来就是故意晾一晾山木一郎,跟德鹂闲聊一阵才说道:“好吧,山木一郎先生,我不是考古学家,跟考古两个字不沾边儿,你跟我交流学术,就是鸡对鸭讲,驴唇不对马嘴。”
德鹂的脸一黑,山木一郎身边跟着一位俏丽的女翻译,用恼怒的眼神看着我。
山木一郎听到了德鹂的翻译之后没有表示出愤慨的情绪,我怀疑德鹂偷工减料了,没有如实翻译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