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需要,你们只要做到奉公守法就行了。”
德鹂忽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我才知道你来里斯本干啥了,常南,在阿斯马拉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不要跟飞鸟国人刀兵相见,但是当时的情况的确很急,而且天时地利人和对你有利,我才没说什么,后来发现是山木一郎教授,你放下了屠刀,我也松了口气,以为从此之后你不会对人再起杀心。”
“没想到我错了,你来里斯本不是度假,而是要给双手沾染血腥,常南,我辞职不是因为在工作中询问你受阻,而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一个不做坏事的好人,现在这个好人却在准备杀人,我是不是错了?”
听到了这番话,我的心里十分难受,德鹂第一次在清醒下说这么多的话,她是一个至真至情的人,追求心灵的强烈需求,做的是无损内心道德的典范,即使是我给了她,带有侮辱性质的工作身份——按摩师。
她也没有强烈不满,接受了下来,但是却反对我杀人。
我用双手使劲按住德鹂的肩膀,说道:“德鹂,我的身边都是我的弟兄,他们都是为了我的安全而保护我,当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因为不在他们的身边不能救下我的弟兄而内疚,我欠他们的不止是一条命,还有我应该拿出实际行动来洗刷心里的愧疚,你现在不会明白的,将来就会理解我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我不管你的理由有多么充分,杀人就是犯法。”
我站在德鹂的面前,头发微微无风自动,昂然说道:“我的信念是为了心里的爱,哪怕跟整个世界为敌,我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伊莎贝尔在旁边拍手叫好:“摸摸哒,主人我好爱你,坚决支持你。”
德鹂嘟囔了一句:“中毒太深。”
不知道这句话说我还是责备伊莎贝尔。
我还是离开了庄园,德鹂站在门口,呆呆看着我离去的方向,她肯定对我相当的失望,但是我不能接受她的观点。
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的不单单是她以前的工作性质对犯罪的人特别憎恨,还有对未来的要求,我不适合那种拥抱财富一生一世无忧无虑中慢慢老去的节奏,我的生活注定了不会平静,有风也有雨。
亲自来葡萄牙找主教麻烦不单单是为了巴鲁、埃米尔报仇雪恨,还有决心跟这个邪恶组织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不能再让他们肆无忌惮派人去华夏狙击我。
不拿出一定的决心和魄力来,主教还会继续派遣杀手的。
朱凌云偷来的是一辆意大利生产的布拉迪威龙品牌的越野型号车子,上面还有一层灰尘,看来车主很久动用他的爱车了,我对朱凌云竖起大拇指晃了晃,意思是她很能干。
朱凌云非常得意地笑了,右手的小指冲我挥动,意思是“小case”。
葡萄牙南部的法鲁省布登什镇是一个地理位置优越的地方,西边就是大西洋,南边是直布罗陀海峡,航海业十分兴旺发达。
环境优美,商业繁盛,有蓝蓝的天空和成片的森林,有世界上著名的深水港,港口绵延数十公里,每天都有几十艘远航货轮进出港口。
三面环海的布登什有干净的沙滩和临海的悬崖峭壁。
目标人物威尔斯是杜格集团的董事,也是主教组织一个重量级人物,主要负责远东贸易,也是对我刺杀行动的发起人和推动者。
他的身边有一个人名字叫格利安,是一个西方的魔法师,也就是异能者,擅长控制金属。
不但子弹很难打死格利安,他还能够随时用控制金属异能杀死别人。
我今天就要杀死威尔斯和格利安两个人,祭奠巴鲁和埃米尔的在天之灵。
一处坐落在小山头的白色城堡出现在道路的尽头,我拿着高倍数望远镜观察,车子绕着城堡转圈,主要看这里的摄像头位置。
伊莎贝尔的确能够在人眼之下隐形,却不能瞒过高科技探查,比如在红外线的扫描时,她身体立刻显现出来。
行动中伊莎贝尔不是主力,我还是希望依靠蛮横无比力大无穷的僵尸,城堡的位置偏僻冷清,即使发生点什么动静,也很难被人发现,这是我最满意的条件。
我和伊莎贝尔坐在车里吃东西,我问道:“伊莎贝尔,现在不方便使用黄金餐具,你怎么还吃得津津有味?胃口不受影响?”
“在主人的身边,就是吃屎也是香喷喷的。”
我皱眉表示恶心,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种比喻,好了,不问愚蠢的问题了,我主要是关心你,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当然了,跟主人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伊莎贝尔一脸崇拜地说道。
太阳慢慢落进海平面,火红的颜色染透了半空中的几朵徜徉的白云,我痴迷地看着西边的落日,忍不住说道:“真美啊!就像是血染的一样。”
随着我被逼走上杀人的这条路之后,心里有一种嗜血的冲动,非常渴望通过杀人来征服对手,看来杀人也是一种毒瘾,它很快就腐化我淳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