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场面非常火爆,爆炸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坦克里面能听到弹头尖锐地刺破空气的声音,还有“叮叮当当”击中了钢铁的声音。
这是真正的战场,硝烟弥漫,石头乱飞,能见度只有三米远,无数棵大树被拦腰切断,被炸飞的肢体散落一地,找不到属于谁是它的主人。
伤兵不断哀嚎,嘴里喷吐着一口一口的鲜血,那种悲惨的景象能把人活生生吓死,这是人间的地狱。
天黑之前,敌人终于退下,我大声叫道:“敌人撤退了,继续打,继续打……”
杨文士慢吞吞地说道:“常董,角度不好,咱们的炮弹射到了天上,打在没有人的山峰地带。”
“那就轰击山峰,把山坡下的敌人活埋了。”
“炮弹不够。”
“直升机还会送来的,你就给我打,不愁没有炮弹。”我恶狠狠地说道,觉得嘴巴痛,伸手一抹有血。
不知道啥时候我把自己的嘴咬破了。
轰了几十发炮弹,忽然听到一阵天崩地裂的响声,那座巍然屹立的山峰终于倒塌了,一时间山坡尘土飞扬,所有正在撤退的敌人被埋在山坡下,直径一米多二十米高的大树被滚落的石头推倒,就像是一根木桩子一样轻松简单。
一个小时之后,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我们才走出坦克车。
小心翼翼检查才发现,波利亚竟然没有死,她的小腹中了两枪,我觉得今天这事不是波利亚设计的,肯定是那个托尼夫科将军利用了她,就把珍贵的金由披给波利亚盖上,希望她尽快好起来,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离开高加索山区。
但是金由披盖在波利亚身上仅仅只有十几分钟,波利亚和金由披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小乌龟:“我的宝贝袈裟呢?”
“唉!你不加珍惜,当然是到了生命的尽头,它也是有寿命的东西。”
“那……波利亚呢?”我继续问道。
“你以为用金由披治病不需要花费代价吗?那个女人就是代价,她已经变得魂飞魄散,化作一缕云烟消失在苍茫的大地上了。”小乌龟老神在在地说道。
我被这个意外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我没用金由披,幸好邓秋安的伤势好了,幸好没有其他人受伤,幸好我的心地善良,好人有好报啊!
波利亚真的太不幸了,回去之后给她烧点纸钱花花,在人间就是富婆,到了阴曹地府希望也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不过,听小乌龟的意思,波利亚就连进入阴曹地府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她死的太惨了,一定会怨恨我不是真心救她。
我急忙把坦克车收起来,然后查看卫星地图,带着众人匆匆忙忙逃窜。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不敢走公路,遇到了哨卡就绕行,避开有人的地方,好在我的听力超级强大,远远不等被人发现就躲了起来,只在山里横穿,一个个衣衫破烂像是逃兵一样。
根据卫星定位,我发现快到黑海了,让懂得当地语言的伊莎贝尔去找船,叮嘱道:“咱们不怕多花钱,最好不要让当地人认出来,等离开了黑海就安全了,你注意一下观察。”
“嗯!放心吧主人,我不会再犯傻了。”伊莎贝尔认真说道。
我拿出新的西服换下所有人身上的破烂衣服,打开成箱的饮料给大家洗脸,把武器集中起来放进储物神戒,看上去不像是打过仗的土匪才放心。
在高加索山里发生的那一战,我们最少消灭了一个连编制的敌人,托尼夫科将军肯定震怒,说不定正在派出大量的士兵搜索高加索山脉。
伊莎贝尔联系了一条游船,夜里我们从一条小路穿到码头然后上了船,当船只冒着黑烟驶向无边无际的黑海,才真的松了口气。
天亮之后,我们在黑海另外一边的城市基辅靠岸,悄悄包了一辆大巴,吃饭都在车上解决,一溜烟向波兰出发。
欧洲人的海关检查不是很严格,只要看一看护照就放行,连我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没问,欧洲一体化的制度给我们这些倒霉蛋带来了方便,要不然的话想通过层层海关检查真的不太容易。
但是乘坐飞机肯定不行,每一个机场的检查都是非常严格的,所有的乘客都会被留下名字记录,只要萨开那边派人追查,就会发现我们逃到了什么地方。
到了波兰的主要城市华沙,每一个人都疲惫不堪,德鹂还感冒了,一个劲地咳嗽,我只有忍着心里的恶心住进了一家六星酒店。
岳胜等人进了房间就开始睡觉,我挣扎着洗个澡,伺候脸颊憔悴的德鹂吃了药,喝一杯开水,给她脱下外衣,细心盖上毛毯才躺在德鹂旁边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醒来后浑身痛疼,我搀扶着德鹂去洗漱,把她的短发烘干之后,德鹂的精神好了一些,勉强自己能照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