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按照电子地图导航,走了两个小时就进入一个大院子里。
屋子里的温度比较高,在零上二十三四度,从外面零下三十度进入屋子,温差五十多度,对人体的承受力也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没顾得上礼节性质寒暄,第一件事换衣服,脱下棉衣换上西装革履,我还洗了个澡才下楼。
德鹂的爸爸才四十九岁,不是很老的样子,鬓角有零星的白发,身材高大,嘴巴鼻子跟德鹂非常像。
德鹂的妈妈是一个高中老师,教了二十多年的数学课,两只眼睛像是探照灯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脸颊和宽额头跟德鹂有点相似,才四十六岁,正是徐娘半老的年龄段。
我先拿出一块寿山石,送给德鹂爸爸德啸,礼物的外形大小如我从超市买的鞋子,重约十一斤,雕刻成嫦娥奔月的故事,这是我花了两千万鹰头币从荆城买的,不是偷也不是抢的,主要是我这个人心地善良,脸皮薄,品质高尚,不好意思拿偷抢的东西送给女朋友的家长。
送给德鹂妈妈张月的是一个雪花飘絮的手镯,极品翡翠打造,价值一千多万夏币。
德鹂的家中还有几位亲友,我让德鹂再去准备一些礼物,德鹂从车里捧出几箱子红酒,我很惊讶,没想到极寒冷的温度没有把红酒瓶子冻碎了。
其实我的防弹车密封性很好,一箱子红酒盖上毛毯不会冻碎。
红酒都是最好的波尔多,一瓶价值十万上下,也能拿得出手不是太寒酸。
屋子里还在相互握手寒暄,记住陌生人的面孔,外面响起轰轰隆隆的马达声,不到半分钟跑进来一个穿着皮夹克的青年。
我没看错,的的确确是棉质的皮夹克,这天气打死我都不带穿这么少的衣服,何况是骑摩托车在冰天雪地里奔跑更冷,他的头发还带着一缕缕的冰碴,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德鹂介绍说道:“这是我的弟弟德飚。”
“你好,小弟。”我急忙握住了一双冰做的手,浑身打了个冷战,急忙松开能带走我一半体温的手,心想:“这孩子的确得彪,这么冷的天气穿这么少的衣服骑摩托车出去,不是脑神经不好就是彪呼呼的傻。”
我很客气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塞进德飚的手里,觉察到不太对劲,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手枪,急忙想收起来,却被德飚飞快藏进了口袋里,嘴里笑道:“姐夫太客气了,还给我买玩具,谢谢了。”
那是玩具吗?我一脸的黑线,这孩子一点不诚实,跟我相比差远了。
由于我和德飚的距离太近,身体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别人都没看到我给了德飚什么东西。
从四千公里之外的春城飞过来,天色已晚,简单认识了之后就开始吃饭,我和德鹂一家人坐了一桌,五个保镖和德鹂的两个小姐妹坐在一桌上。
德啸的酒量很高,一杯三两装的六十度白酒四口就干了,对着我亮出杯底说道:“小常第一次到家,一定要干了。”
跟着喝干了辣嗓子的白酒,头晕晕乎乎的,不一会儿又是一杯,我直接哧溜到桌子下面,最后听到德啸说了句:“这孩子的战斗力不行啊,才两杯就这熊样了,不会是装的吧?”
德鹂说了句什么我再也没有听清楚。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四周陌生的环境,想了想才回忆起是德鹂的家。
取出一瓶水喝下去,难受的滋味顿时变得舒畅起来,去浴池洗了个热水澡,刮干净了胡须,给年轻的脸蛋涂抹了保养液,这才走出来。
伊莎贝尔很识时务地从外面进来,说道:“主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去吃饭吧,德鹂呢?”
“还在睡觉。”
伊莎贝尔不是太高兴,一张俏脸紧绷着,我赶紧闭嘴不问了。
餐桌旁只有我和五位保镖,伊莎贝尔单独一桌,依旧是她习惯使用的那套桌椅、餐具。
德鹂直到十点才醒过来,她的家人也陆陆续续从房间里出来,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点起床的习惯。
午饭之后,德飚对我说道:“姐夫,我带你去兜风?”
“这个天气?”我看窗外白花花的一片,又下大雪了。
“就是这天气才刺激,我的几个漂亮女同学穿着丝袜在溜冰场等我呢。”
带着我去见他漂亮的女同学?
他还真是彪。
我急忙摇着头说道:“不了,下午陪着叔叔阿姨打麻将,你去玩吧,有钱吗?”
“给点。”德飚忽然不彪了,变得比吕正汉还精明。
我取出一沓鹰头币,也没数,全部递给他。
“姐夫么么哒。”德飚高高兴兴扭着屁股,依旧穿着那件棉质的皮夹克,拉链上面还留着一截没连上就推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传来轰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音,逐渐远去。
北方的天气很奇怪,只对外地人有效果,不冻当地人,我的嘴角狠狠抽搐两下,舅扶这样的季节,特别歧视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