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喀喇山脉回到了第三极,先把生理垃圾做了处理,然后接受第三极旅游局和环保局、科委的联合调查,我拿出了约翰的求援录音,说明是遇到了紧急情况,来不及办理进入第三极的手续,对于约翰的救援结果,只能推说那里地形复杂,根本没有找到人迹,搜寻了十天之后,确认没有希望了才被迫撤回的。
由于我和潘瑜等人提前同意了口径,甚至还录制了一部分救援现场的细节,当地也没有刁难我们,签署了一份保证书,也就是保证没有污染第三极,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事故,才算是结束第三极救援。
回到公司,我仔仔细细回顾了一遍第三极之行,断定那个地方肯定是人为的,因为翡翠玉石不可能单独存在,它跟其他矿石一样,需要形成的条件,而喀喇山脉的自然条件不具备生产翡翠原石,约翰消失的空间里面翡翠原石虽然数量很多,却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唯一的可能是方便他空间的人类或生物进出。
以此推断,约翰肯定掌握了一些线索才会寻找到那个地方,貌似约翰误会了,认为那是通向天堂的路,却没有想到只是通向另外一个空间的门户而已。
取自第三极地区的翡翠原石数量很多,足足有四万多块,我们捡完翡翠原石,地面都矮下去十多米深,如果不是我的精神力消耗太厉害,使用储物神戒收入就会避免一块块捡拾。
尽管方法笨重了一些,效果却一样管用,把那些东西拿到了手里。
事后我给了梅兰达一千万鹰头币,其他人一人一百万鹰头币的奖励,他们也知道我拿了很多的化石,具体值多少钱却没人知道,就连德鹂也不清楚能卖多少钱,反正不会砸在手里就是了。
化石交给德鹂一部分,让她联系卖家,化石也需要进行打磨,露出石头下面的动物骨骼才行,藏在石头里,人的眼睛看不到的化石根本不值钱。
化石的价值有人用在研究上,有人当成好看的摆件,在办公桌上放一个飞鸟国的化石肯定十分新颖,也显得主人有底蕴有文化的厚重感。
迄今为止世界上发现的动物化石有大有小,最大的恐龙化石约有十余米长,重达二十多吨,三十平米左右,我发现的那些化石都是小动物,没有巨兽出现。
但是第三极发现的化石过于集中,这一点很像是灾难来临之前,动物都在那里避难,但是没有想到灾难还是忽然来到,一下子把动物深埋在地下,在没有空气进入的条件下有机物快速蒸发,骨骼形成了坚硬的石头。
由于化石跟翡翠原石差不多,人眼和仪器无法穿透石头的外表,我只能耗费透视眼进行鉴别,把石头深层还存在的化石一一挑出来,然后进行二次打磨,让化石的形状暴露出来。
这件工作进行了很久,请了公司里的技术工人帮忙,好不容易才统计出来,一般的动物化石都摆在柜台上出售,我留下一部分精致的化石,第一个是保存完整,第二个是物种稀奇,第三个是姿态逼真。
其中有一块化石上面有巴掌大的鸟雀数十个之多,有的展开翅膀正要飞翔,有的恐怖发抖,身体缩成一团,有的用翅膀保护幼鸟,母鸟姿态昂然视死如归,有的并肩站立,犹如生死相依的夫妻一般。
这一块化石具体值多少钱我不清楚,无论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而且化石的尺寸也非常好,高约两米,长约五米,基本上等于一面墙,无须拼凑就能当成一个标本放在屋子里,看一遍都有非常深刻的感触,那些飞鸟国肯定是活着的最后一刻的姿态,透露出的信息很多。
还有一块化石属于蛇形,有四个巨大的利爪和角质,很像是龙,却没有龙的威武和睥睨天下的气势,骨骼粗大,环节的位置符合力学原理,给人很有力量的感觉,蛇形动物是直立的姿势,或许它正要腾空而起飞走,离开危险的地带,却没有来得及逃走。
沈月来到我的办公室,偶然看到了那块满是飞鸟国的化石,立刻拿着高倍焦距的摄像机拍下来,惊叫道:“这是最原始的摄像记录,我能用电脑技术让它们复原,成为血肉丰满的形象,把这些形象加入雕刻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素材。”
后来,沈月果然把化石的鸟儿形象雕刻成摆件,很受欢迎,最好的是那一对双鸟并肩而立的摆件,我忍不住心里的喜欢,挑出一块质量高的红白相间颜色的翡翠毛料,请沈月雕刻成那对鸟儿的形状。
我们并不知道那对鸟儿是啥颜色的羽毛,这一点可以任意自由想象,但是它们站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凝视的样子,的确是难得的场景。
有时候我不无恶意地想:“也许在灾难的面前,它们吓呆了呢?毕竟是动物,不是人类。”
我仔细推断,反复研究,最终还是倾向于这是一对比翼鸟,因为恐惧的动作会造成支撑身体的骨骼后移,但是那对鸟儿的骨骼非常坚挺,它们的确在勇敢面对灾难,最后的绝望诞生了新的希望。
这种纯粹的自然画面在自然界很少流传下来,反复研究能得出很多的结论。
比翼鸟的体格不大,但是比那个巨爪龙的化石更有生命存在的意义,打破了传统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时各东西”的说法。
在这种心理的诱惑下,我请沈月陆陆续续用不同颜色的翡翠毛料雕刻了十八种不同颜色同样一个画面的比翼鸟形象。
我请她干活的次数太多,沈月也是有求必应,雕刻完最后一个比翼鸟的摆件,沈月不再接活儿了,对我说道:“我欠你的钱咱们两清了。”
“啥?你记得欠我多钱吗?”我很生气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