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和甘乐薇忙着,德鹂走了进来,我把完成的名单交给了甘乐薇,顺嘴对德鹂说道:“你在华沙的那个房子一直有人看着吗?”
“就是原来的那个老房主平时去转一转,怎么啦?你想去华沙啊?”德鹂走到饮水机的旁边泡茶,以前她不喜欢喝茶的,却被我熏染的喜欢上这种非常纯华夏的饮品。
“我不去华沙,主要是最近派人巡视一下各地的固定资产什么的,别平时不留心,万一被盗了、起火什么的也好及时处理,你忘记以前的线绒厂就是管理不到位,一场大火烧了将近两个亿,好在没有给别人造成经济损失。”
“你说得对,不能因为家大业大了就忽视这些小问题,一旦惹了官司还得操心纠缠,回头我给老房东打个电话,顺便送他一点圣诞礼物。”
“这才九月份,距离圣诞节早的呢。”
德鹂忽然说道:“刚才回家,阿姨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她总是这样,聊着聊着就转换话题,给人猝不及防的准备,过去我经常上当说漏了嘴,这一次我想的很多,决定不能在感情上欺瞒女朋友,说道:“嗯,我妈妈说到了终身大事,她肯定是着急了。”
心里虽然决定了实话实说,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儿,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如果德鹂知道我妈妈赞成多妻制,在背后鼓动我找女人为了生娃,肯定会在婆媳之间制造矛盾,不利于家庭团结的大好局面,哪怕撒了谎也是善意的,我肯定不能跟妈妈想的那样生一群娃,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德鹂的表情有点怪异,说道:“不忙着结婚,你才二十二岁,还年轻着呢。”
我都二十四岁了好不好?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但是我没反驳,凭着直觉认为德鹂跟我一样没说实话,立刻改了话题说道:“平时太忙了,回到春城肯定要见一些人,你记一下。”
德鹂现在没有正式职务,甘乐薇忙着,她就兼职秘书的角色,连忙拿出纸笔,我说道:“医院的院长包筱娜第一个见,让她带着工作报告和未来一年的计划书,佟康放在第二位,嗯,我对佟康没有要求,以朋友的身份聊聊天就行了……”
我和佟康的身份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以前是我人微言轻,需要有靠得住的官员罩着,最近一年我的资产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再巴结官员,再见佟康都是他登我的门,我不带去他的家里或办公室送礼物。
我说出一大串的人名,最后说道:“这些人跟我的关系不错,还有一些社会地位,来的人临走时准备送一份价值一千的礼物就可以了,说话隐晦一点,就说是伊马国的土特产,给他们送一份肯特岛的海底城市开业请柬,以后他们去肯特岛休假允许带四个人,免门票,住酒店打五折。”
“好的。”德鹂记下来。
海底城市的酒店五折也价值不菲,住一夜需要五万左右,加上吃的东西和来回机票,消费在五十万左右。
如果是不打折的话,最低消费也在一百万,大多数人肯定一辈子不能去海底城市,这也没办法,海底城市走的就是高端路线,到现在为止没有花一块钱的广告费,也不能打广告,如果肯特岛宣传什么最低消费,别人会认为那个水下城市可能遇到了大麻烦。
海底城市的消息在国内主要是招聘散布出去的,华夏本土还没有那么高的工作报酬,一下子就引起了轰动效应,招两万人,知道消息的起码有两千万,人人都有微信,在圈子里转一下就有几十个人看到。
因此很多人自峙跟我熟悉,早早就打了招呼想去海底城市转一转,特别是过去的老师和同学,他们也不会跟我客气,直接说要去肯特岛,让我安排一下。
我在春城大学读了两个学系,知识倒是没学多少,人脉却强的一塌糊涂,这也是华夏式的社会关系,绕不过去的面子问题。
包筱娜看到我之后不敢认识了,撇开我不理会,悄悄对德鹂说道:“常董怎么搞得?跟非洲难民一样?是不是生意不顺利?”
我能听到她的窃窃私语,也是醉了,不就是头发胡子长了一点吗?再瘦一点,脸色白一点,跟非洲难民能扯上一毛钱的关系?
德鹂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身边的女人多,累得。”
“哦!”包筱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德鹂的话让我心里警惕起来:“我妈妈的话,她不会提前知道了吧?早就听说女人的第六感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