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鹰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受伤,且彪汉身手十分不错,年轻,武力值在他之上,根本就打不过。
这一看就知道是刻意安排来盯着他的。
吴鹰雄心中愤愤不甘,他哪受过这罪了,才干了几个小时,手就已经起满了泡。
吴鹰雄凌厉地盯着彪汉:“我吴鹰雄还会东山再起,我可是吴鹰雄,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我一定能东山再起。”
话音刚落,就又换来一顿毒打。
彪汉大笑道:“我把你打成狗熊。”
说着,又叫来几个人一起打吴鹰雄。
足足打了几分钟,吴鹰雄被打得鼻青脸肿,一阵昏厥。
彪汉几人根本不管,将人丢到一边煤炭上。
一会儿,吴鹰雄就醒来了,他还是继续装昏厥,可想到自己的遭遇,他哭了,眼泪落到煤炭上。
曾经高高在上,大鱼大肉,呼风唤雨的他,现在落得如此狼狈,满身满手满脸都是煤炭,身上都黑漆漆的。
吴鹰雄全身都疼,都是被打的鞭痕。
回想着曾经的辉煌,这眼泪就止不住地流,越想越伤心。
肚子突然饿了起来,饿得心慌,冒口水。
这时,一个白玉馒头扔在他脸上,滚落在煤炭堆里。
“吃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吴鹰雄猛然坐起来,逆光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私生女,邱珍儿。
“珍儿。”
见到邱珍儿,吴鹰雄狂喜:“珍儿,快带爸离开这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太阳光线在邱珍儿的脸上慢慢挪开,邱珍儿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盯着吴鹰雄。
“吴先生,你就在这待着吧,只有这里,你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吴鹰雄呆了呆,难以置信地望着邱珍儿:“珍儿,你不管爸了?我在这里,迟早被打死,你看看,我这些伤,我在这每天挖煤……”
邱珍儿毫不动恻隐之心,冷冷地说:“挖煤总比没命强,吴先生,你应该知足。”
吴鹰雄这会反应过来了:“珍儿,你早知道爸在这里受苦?你是我女儿,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你这点苦跟我妈受的,又算得了什么?”邱珍儿嗤笑:“这都是你的报应,吴先生,你应该庆幸每天还能见到太阳。”
邱珍儿用手挡在头顶,太阳从指缝间漏出来,她握住太阳光,手心暖暖的,是新生的味道。
吴鹰雄怒了,直呼其名:“邱珍儿,你为了你妈报复我?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可是你爸。”
“我姓邱,你也从未对外承认过我的身份,也不让我叫你爸,让我叫你吴先生,现在倒想起来,你是我爸了?”
邱珍儿嘲讽道:“吴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唉。”
“你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