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闻言一惊。
耗着?
若是血竭草被处理掉,证据可就没了。
正担忧着,忽然花园后出现两个身影。
只见萧澜一手拿着一盆草,一手抓着陆清珩的胳膊,将其拽了过来。
“放开我!”陆清珩脸色难看极了,她堂堂女将军,岂能对她如此无礼!
见到这一幕,江凝晚眼眸一亮。
逸王妃脸色骤变,立刻上前推开萧澜,护住陆清珩,“岂有此理,外男竟敢潜入我们将军府,还对我儿媳动手动脚!”
“来人,押送官府严惩!”
萧澜却不予理会,径直上前,呈上手中的那盆草。
“我一路跟着陆将军,发现她回到将军府之后,翻墙进了一个院子,踹破了房门,从床底下取出这盆草,欲要从后门溜走,被我抓个正着。”
闻言,众人大惊。
原来楚王早有安排。
武伯侯接过那盆草递给丘神医,“丘神医,你看看这可是血竭草?”
丘神医只看了一眼便说:“没错,这就是血竭草。”
“这是在江凝晚房间里发现的吗?”
丘神医眼里满是怒意。
萧澜从怀中取出一个簪子,“我不知那是谁的房间,随手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支簪子。”
江凝晚连忙伸手接过,“是我的!”
裴寻枝震惊万分,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珩,“你去江凝晚房间找到血竭草,想毁灭罪证?”
“是你要害江凝晚!”
裴寻枝大受打击,从未想过差点成为结拜姐妹的人,竟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人性命。
陆清珩矢口否认:“我没有,血竭草不是我的,我的确是去枕月阁检查,但这血竭草是他拿来的!”
指着萧澜,陆清珩质问道:“楚王殿下,你为何要指使你的手下,陷害我们将军府?难不成你与江凝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眼看事态不可控制了,竟往她身上泼脏水,江凝晚冷笑,还真是十分般配的一家人。
秦霜迟漫不经心道:“本王还不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江凝晚心里咯噔一下,他应当澄清他们的关系才对。
怕事情跑偏,她连忙开口:“血竭草出现在我床底下,常出入我房间的人最可疑。”
“将我两个丫鬟叫来审一审便知。”
很快,梨春和莹儿便一起来了。
当看到那盆血竭草,莹儿便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江凝晚发问:“莹儿,你可见过此物?”
“这是大宁国禁物,若与你有关,罪责不是你担得起的,你知道些什么,如实交代,可从轻处置。”
莹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
话刚出口,便被陆清珩狠狠呵斥一声:“莹儿,想清楚再回答!”
见这一幕,众人都瞧出不对劲,真相呼之欲出。
江凝晚安抚道:“莹儿,别怕,回答我,你可见过此物?”
就在这时秦北荒匆匆赶了回来。
踏入院门,莹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这盆草是陆夫人让我放在夫人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