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话,秦闻礼和容贵妃都齐齐看着她。
江凝晚动作一顿,有些犹豫,“一些特殊方式得到的消息,怕是不便……”
她脑海中闪过好几个理由,但都不合适。
索性还是不说了。
“理解!那我就不问了!你若是跟什么人打交道,可务必小心,有事尽管找我。”秦闻礼再次举杯与她轻轻一碰。
江凝晚轻笑点头。
酒过三巡后,江凝晚借着醉意拿出两个香囊,里面配的防疫药材。
“淮南灾情严重,我担心会有疫病,大表哥和姨母可千万要注意身体,永宁宫每日都要用艾叶熏一熏才好。”
“若有淮南进贡而来的食物和衣料,尽量不要碰。”
“这是我自己配的香囊,可随身携带。”
容贵妃接过香囊,满心欢喜,“还是凝晚想的周到,你看你,一来就带这么多东西,倒是姨母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
江凝晚笑道:“一家人就别客气了。”
夜已深,江凝晚又在宫中住了一晚,翌日离开。
容贵妃送走她后,拿起香囊长叹一口气。
“母妃怎么唉声叹气的?表妹的绣工是差了些,母妃觉得难看不戴就是。”秦闻礼正巧走进来。
“我是觉得亏欠凝晚太多,她娘跟着被流放,按理说本该是我这个长辈多照拂她的。你看她这香囊绣的兔子像小猪,可见有多为难她,她还这样尽心尽力地对我们。”
秦闻礼倒上一杯茶递给容贵妃,“之前我们也自身难保,顾及不到表妹,她聪慧,想必会理解的。”
“今后我们多照拂她便是。”
容贵妃点点头,叮嘱道:“你常出宫走动,多替母妃关照她一些,尤其是盯住了秦家人。”
“不能让秦家人欺负了她!”
“还有,这个香囊是凝晚的一片心意,你随身带着,万不可说什么难看,凝晚听见会伤心的。”
容贵妃说着便将香囊系在了秦闻礼的腰带上。—
同样的香囊,江凝晚做了很多个,她绣工不好,做出这十几个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今天得全部送出去才行。
也想过用其他东西替代,可是这药材是她为防疫特地调配的,会有九成作用,但必须佩戴于身。
思来想去只有香囊最合适,能发挥出药效。
带上全部香囊,与梨春先去了国公府。
给父亲他们也送了几个香囊,叮嘱他们不要触碰淮南生产的物品和食物。
江国公拿着香囊,看着上面的图案思考了好一会,面色凝重道:“从前就让你好好学女红,你非要舞刀弄枪,你看看这……”
梨春忍不住抱不平,“国公爷,这是小姐熬了好几晚才做出来的,手上全是泡,绣工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的心意!”
一旁的齐氏嫌弃地将香囊丢到桌上,“人呢,要扬长避短,这绣工和针脚,让人看见是要笑掉大牙的。”
江凝晚不禁蹙眉,“罢了,你们不要就还给我。”
梨春气鼓鼓地上前去收起香囊。
却被旁边一只手抢先拿走了香囊,江溪如连忙说:“要,当然要。”
齐氏诧异地看着她,这破香囊有什么好要的。
“这是姐姐的心意,娘,收着吧。”江溪如强行将香囊塞到她手里。
回忆起前世疫病蔓延开的景象,国公府也遭了殃,她可是受了大罪的。
江凝晚如今是丘神医的徒弟,这药材肯定有作用。
东西送到,江凝晚便立即离开了。
随后去了武伯侯府,以及大伯家。
大伯江修远,现任兵部尚书,因事务繁忙,两家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一聚。
江凝晚出嫁之后,便甚少与大伯家往来了。
加上凌家出事,越是亲近的人越不敢往来,怕牵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