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竟然还能厚着脸皮说那些都是谣言,根本没有的事。
沈家人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容恒说,那就是真的,你别不敢承认。
闻此,白景寒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这传言未免太虚了一些,皇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过这传言对贵国的名声可不好,皇上一定要彻查才是。”
“多谢国君提醒。”
容恒端起了酒杯,“敬国君一杯。”
彻查?
说的好听,怎么彻查呢。
谁都知道皇上以国库紧张为由,至今都没给将士们发军饷。
还要定北王夫妇自己掏腰包,自己赚钱,自给自足。
这怕是史上独一份了。
“多谢皇上。”
白景寒也是打小历练出来的,面对这种场合得心应手,谁还不是专门修炼过的千年老狐狸了。
两位皇上寒暄来寒暄去,喝了不少酒。
沈听雪回去之后,一心忙着溜小豆子,饭都顾不上吃了,也就没回来。
容战让人送了饭菜过去,在院子里陪着媳妇溜豆子。
本来他是特意回来陪小舅舅吃饭的。
但难得沈听雪这么开心。
他又怕沈听雪拎着小豆子乱跑,索性就留下来陪着沈听雪,懒得再去搭理小舅舅了。
天大地大外加一个小舅舅,都比不上自家亲亲媳妇。
容恒有好几次都看着院子失神,情绪明显不对劲。
一直到傍晚。
容恒才起驾回宫。
皇后虽然心里闷得慌,但表面工作还要做,愣是憋着一口气赔笑了一整天,然后才随容恒离开。
帝后二人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然而,容恒一走。
白陌便嘟嘟囔囔,开启了唠叨模式。
“那个皇帝什么意思,跟丢了魂似的。”
“我看他一直不怀好意,你们可要把外甥女看好了,别被偷了。”
“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有一点啊,长的还行,我看那丫头就好这一口,挑男人先看脸。”
“容战如果没这张脸,她能看得上才怪。”
刚刚进院的容战:“?”
沉默片刻,容战开口道:“能长一张让雪儿喜欢的脸,也是极好。”
这是他凭本事长的脸,也是值得自豪的。
白陌一脸愕然,“你还挺得意?”
“小心以后年老色衰,小丫头再去找个好看的。”
“毕竟小丫头比你年龄小,等过几年你老了,她还风华正茂。”
容战:“……”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七岁的年龄差,的确大了一点点。
看样子想办法保护好这张脸才是正经。
众人见他一本正经沉思的样子,简直惊呆了。
居然还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白陌与白景寒来了之后。
沈听雪的生活就没那么无聊了。
白陌是个特别喜欢玩的人,玩的东西千奇百怪。
因为赶不上小家伙出生,白陌难免觉得有些遗憾,便做了许多小孩的玩意给小家伙。
提前知道了是男孩,做东西也有了方向,各种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外面都买不到那种。
白陌做的那些新奇的小玩意,连沈听雪都喜欢的很。
她甚至还抢了儿子几个小玩意,自己收藏起来。
最后,九姑娘觉得还不满足,愣是缠着白陌给她做了一些。
那些小玩意有各种新奇的机关,玩起来特别有趣。
估计孩子出生以后还要跟娘亲抢东西了。
孔家担心的事,一直没有发生。
半个月后,孔四小姐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出门应酬。
这日,她跟一位交好的小姐妹来到了春风馆。
所谓春风馆与春风拂柳差不多。
只是,春风拂柳都是姑娘。
春风馆都是男人。
孔四小姐因为上次的事与庆郡王闹脾气,甚至还带人回府砸了一通东西。
庆郡王提出若过不下去就和离。
孔四小姐没答应。
她看不起庆郡王这个窝囊废,但她要的是庆郡王妃的身份。
和离以后,凭着她的条件也不可能再找个郡王嫁了。
她这人极其爱慕虚荣。
当初,孔家为她找了另外一门亲事。
对方虽然没有庆郡王的身份高,但才学家世都不错,属于很上进的青年才俊。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嫌弃对方身份不够。
她想要的就是嫁入皇族,成为皇室的女人,哪怕是个无权无势的废物郡王都可以。
所以闹别扭是闹别扭,和离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春风馆了。
她与庆郡王夫妻不和,并不喜欢跟庆郡王同住,所以经常找机会来春风馆发泄。
她在这砸了一笔银子,包养了一个叫连生的小倌。
连生长的清秀白净,床上功夫一流,将孔四小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而且,还擅长甜言蜜语,哄的孔四小姐心花怒放,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放纵。
她拿着庆郡王的银子养小馆,也实在厉害。
只是这事她也不敢让人知道,塞给了老鸨一大笔银子,每次过来都是戴着面纱走后门,做的非常隐秘。
“郡王妃,您可是许久没来了。”
“我以为您把连生给忘了呢。”
只穿着薄纱的连生,见孔四小姐进了屋,立刻可怜巴巴的迎了上去,抱着人又亲又摸的。
孔四小姐哼了一声,面颊绯红,“最近忙了些,你可是我的心头宝,哪里就能把你忘了。”
“乖,今个好好伺候我,有重赏。”
孔四小姐连日来憋闷在心底的怒火与压抑,今天算是找了个由头发泄出来。
以往来了之后,还要跟连生喝杯酒,吃点小菜,再甜言蜜语一番,才会进入正题。
然而,今天却是等不及了。
很快,两人衣衫褪尽。
衣服扔了一地。
帐内的声音大的惊人。
“砰!”
不想,关键时刻,有人踹开了门。
孔四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了头发拖下了床。
一起被拖下去的还有连生。
“啊!”
孔四小姐尖叫一声,“干什么!”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也没有时间给她反应。
拖着她下床的人,直接将她从屋内拖了出去,然后拖着往楼下走。
她所在的地方是三楼,相对隐秘,而下面全都是露脸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