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惜字如金。
阮姜姜还没回过神,他又找出自己一件干净的汗衫,毫不费力撕成几块布条,再加上一包纸巾递给她。
“今晚先应付一下,明天再出去买。”
“这……”
阮姜姜愣神的工夫,他已经转身出去,顺便给她带上了门。
她像做梦似的,唯有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痛感,让她保持清醒。
她给自己处理好之后蜷缩在小沙发上。这个房间没有床,像个杂物间,墙壁斑驳,角落里堆放着用旧了的沙袋和拳击手套。
阮姜姜看着窗外墨色夜空,完全没有睡意。大概是生理期的缘故,她心情无比低落,难受的想哭。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闪现过跟沈衡结婚前的一幕幕。
对,她的丈夫叫沈衡,是沈家仅剩的儿子。沈家和阮家曾有婚约,但沈家一步步败落,住的地方也从别墅到普通公寓,再到如今这筒子楼里的两间旧屋子。
沈家的人也都没了,就剩下沈衡。或许是小时候太过娇纵,根本适应不了家道中落,沈衡开始学坏,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甚至还因此坐过牢。
刚才她也隐约看到,沈衡后背好像有一大块伤疤,粗大的手上还有茧子。
打起人来会不会很疼呢?
阮姜姜轻舒一口气,对未来的茫然泛着苦涩,死死堵在她嗓子眼里。
不过她比沈衡的境遇也好不了多少。她本来不姓阮,是妈妈改嫁之后把她带来阮家的,因此从小到大她受过不少欺负。
阮家的佣人喊她拖油瓶,甚至给她吃的水果都是烂的,上学带的饭也是馊了的。
妈妈身体不好,性格也软弱,总是让她忍耐。她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也一直忍耐着。
终于忍到长大了,在妈妈的软磨硬泡下继父勉强点头让她在阮氏工作,她却要从最底层做起,苦熬出来的一个又一个项目,成果都被继父分给了两个哥哥。
阮姜姜终于忍无可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却被继父一句话堵了回去:“这些年你妈看病花了我多少钱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