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跟我妈妈的血型不一样呢?”她小声咕哝。
“母亲和孩子的血型不一定是一样的。”医生笑着解释,“或许你跟你父亲的一样。”
阮姜姜没有再问下去,拿了药就离开了医院。
而霍承驷把她那句话放在了心上。
毕竟家里有两个医生,他还算有点医学常识。
一个O型的母亲,是不可能生出一个AB型血的孩子的吧……
霍承驷捏了捏拳,眸光黯淡了几分。
……
做完一天的家务,梁辛累的腰直不起来。
然而阮鸿义喊她端洗脚水。
她强忍着心头不满,把热水放进足浴盆,恭恭敬敬端到阮鸿义跟前。
沙发上的阮鸿义瞥她一眼,露出阴冷的笑。
“怎么,让我自己洗?”
“水已经弄来了,你把脚放进去就行。”梁辛面无表情。
“出去住了几个月,给你把胆子住大了?”阮鸿义阴阳怪气,“跪下,给我捏捏脚!”
“阮鸿义,你别欺人太甚!”梁辛声音颤抖。
“欺人太甚?”阮鸿义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梁辛啊梁辛,当年我为什么会娶你进门?你不会忘了吧!”
梁辛站在那,两只手紧紧绞着衣摆,不停发抖。
当年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农村女孩,按部就班的上学,做农活,出去打工。
跟其他女孩一样,早早定了人家。
然而那时候在村子里流行起了城里才有的婚前检查,梁辛跟未婚夫一起去检查才发现,自己两侧卵巢有问题,无法生育。
未婚夫退了婚,这在藏不住秘密的村子里,让她根本无法抬头做人。
后来,她遇上了阮鸿义。她以为遇到的是个真心爱她呵护她的男人,没想到阮鸿义只是想要个免费保姆来照顾他的三个孩子。
当时的阮氏刚刚小有成绩,阮鸿义有点小钱,但在上流圈子里还是被看不起的。
没有哪家好姑娘愿意给他孩子当后妈,而梁辛没背景好拿捏,只需要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于是她给阮家当了免费保姆,一当就是二十几年。
“梁辛,不管怎么说,我总归是帮你养大了姜姜。”阮鸿义冷笑,“否则她一个弃婴,哪能平安长大,还活的这么滋润?”
“不许这么说她!”梁辛眼泪涌出来,“姜姜是我的女儿,她不是弃婴!”
“哦,对,你的女儿!”阮鸿义哈哈大笑,猛的踢翻了泡脚盆,水溅了梁辛一身。
“你的女儿,跟你可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啊!”
梁辛站在原地,浑身哆嗦,泪如雨下。
“要不是我偶然发现,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多久!这么多年,我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你亲生的,是你跟你那个未婚夫的!呵,没想到,她竟然是你偷来的!”
“不是!不是!”
梁辛崩溃大喊,“我没有偷孩子!”
“当年你捡到了她却不报警,偷偷自己养着,这不叫偷叫什么?”
“梁辛,就凭你这种行为,你就是人贩子,是要判死刑的!”
梁辛歇斯底里的冲上去,可还没碰到阮鸿义就被他狠狠扯住了头发!她踩到了水,脚底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从腰间到腿部,顿时传来针扎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