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曼说:“我去给你带路啊,省城的道路你很熟悉吗?”
李睿说:“就不用你跟着跑了,我打车过去。”
吕青曼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想让自己奔波劳累,何况他办的是正事,自己陪他过去的话,他势必要惦记着自己,这样一来,只能给他添乱,便悻悻的说:“那好吧,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李睿先去洗手间放了水,带上随身应用之物,包括随身的公文包,就从家里跑出去,到小区外面拦了辆出租车,赶奔与安颖所约的地点。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在燕赵区一个比较僻静的咖啡厅里,等李睿赶过去的时候,安颖已经就座了。
在之前的电话里,安颖并没告诉李睿自己的穿着打扮与面貌特征,好在李睿知道这个女人年轻貌美且有气质,何况咖啡厅里人本来就不多,单身的女子更少,因此一进屋就发现了她。
她就坐在最里面靠窗的角落里,脸上戴着副墨镜,侧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女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哪怕坐着也能看出她身高腿长,身材骨架与比例都很好,长颈削肩,是那种男人一看就不想转移视线的类型。留着短发,别的女人的短发都是齐耳短发,她的却是短得要命,连耳朵都没盖住,看起来清爽之极,另有一番飒爽英姿的味道。肤色很白,尤其是脸。
脸型是那种U字型的上半部与V字型的下半部结合在一起的长尖脸,比瓜子脸多了一分大气,又比鹅蛋脸多了一分硬朗。随着距她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她五官非常精致,与她这张漂亮的脸蛋搭配在一起,令人为之销魂。
她上身里面一件白色的小衫,外面是件敞着怀的牛仔小褂,匈前高耸,很是有料。李睿注意到这一点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中非常纳闷,自己是十足的恋足癖,对于女人身上的部位,只有腿脚最感兴趣,平时对女性的凶器并没有多少要求,为什么现在看到这个安颖的,会怦然心动呢?
身边这些女人里,若是论起凶器的伟岸,自然是青阳市艺术团舞蹈队的夏雪更加有料,可自己却从未为之产生心跳的感觉,真是稀奇。
他走过去,坐在安颖的对面,见她身前桌子上空空如也,就叫来了服务生,大喇喇的道:“来两杯爱死扑日唉馊。”
服务生听得眼前一亮,重重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位客人有品位。
安颖也侧过脸来看向他,等服务生走后,轻启那对略显粉红的薄薄朱唇,道:“你请我喝咖啡,也不问问我喜欢什么口味。”
她说的是普通话,里面略带一点京腔,李睿听到耳朵里,非常悦耳,比电话里还要动听,心说,央视主持人就是央视主持人,这普通话说得真是字正腔圆,令人陶醉,歉意的一笑,说道:“我冒昧了,那我给你换一款?”
安颖说:“算了,我不是来喝咖啡的。”说着把旁边的坤包放到腿上,从里面翻了翻,摸出一个六十四开的小本子,放到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李睿接到手里,翻开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简单粗糙的记账本,笔记娟秀,看来写字的人是个女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条记录的格式都是:先是人名,人名后面跟着日期,最后面是数字。随意一看,已经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蒋立”,后面跟的日期是大前年秋天的某一日,最后面的数字是二十万。
再往下看,时间上面已经隔了一个月,仍然是蒋立,仍然是二十万,笔迹颜色或不相同,看来不是一次记上去的。再往后面翻,记录里面就多了一个人,“曹阳”,他后面的数字大多数也都是二十万,
有的时候较多一些。从这里开始,蒋立与曹阳的记录就交错而行,每个月两人肯定都有一条二十万的记录。有时候也会有一两条数额比较少的记录,比如三万五万,也都记在了上面。
李睿看的暗暗心惊,暗道:“这应该是李强伟给出的好处费吧?李强伟真是好大的手笔,每个月都给这两位高官一人二十万,一年就最少二百四十万,两人就是五百万,好家伙,这份月供要是供房能买多少套啦?”
他思虑片刻,低声问道:“这是你记下来的?”
安颖点头道:“每个月月底,李强伟都会让我从他一个户头里给两人转账。”
李睿问道:“那这账本是他让你记的?”
安颖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记的。我想看看,每年会给他们两人送多少钱。”
李睿又问:“李强伟知道这个账本吗?”
安颖道:“我给他看过,他没说什么。”
李睿感叹地说:“李强伟也太大方了吧,每个月都最少送他们二十万。”
安颖说:“这不是送的。”
李睿奇道:“啊?不是送的?那是什么?”
安颖说:“这是两人干股的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