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书生留给我的东西被他藏起来了。”

  “第二，有人在书生死后，拿走了他留给我的东西。”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证明书生夫妻的死不简单，没有找到真相之前，自然不能给他们下葬。”

  说着，陈长生看向了紫凝。

  “你是魅影军团的统领。”

  “魅影军团在你的发展下可谓是无孔不入，所以书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面对陈长生的质问，紫凝叹了口气说道。

  “纳兰和野丫头的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出事之前，纳兰经常接触其他战线的人。”

  “除此之外，野丫头也整天神出鬼没的。”

  “书生接触了些什么人？”

  “留在纪元当中的那些人，也就是战线崩溃时临阵倒戈的那群人。”

  得到这个回答，陈长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所以书生的死和他们有关？”

  “没有。”

  “我仔细调查过，纳兰出事的时候，这些人都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更奇怪的是，纳兰似乎早就发现了战线被人渗透，但他一直隐而不发，甚至还有意隐瞒此事。”

  “那你怀疑过身边的人吗？”

  “怀疑过，但经过调查，这件事确实和他们无关。”

  听到这，陈长生的眉头皱着更紧了。

  “前线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你说会不会是书生的想法出现了问题，然后他主动联络那些渗透者，企图摧毁战线。”

  “事后又觉得对不起我们，所以才选择了自杀。”

  “完全不会。”

  “征战这么多年，我们内部不是没有出现过保守者。”

  “但我们当中最大的激进者正是纳兰和野丫头，如果他们的思想都出了问题，那征战就没有意义了。”

  “再说了，纳兰的道心有多坚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出问题。”

  听完，陈长生笑道：“这就有意思了，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但我依旧找不到书生自杀的原因。”

  “书生这家伙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见状，紫凝犹豫了一下说道。

  “先生，纳兰做的事瞒了所有人，但我相信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一定会对纳兰的死耿耿于怀，那这个人一定是你。”

  “我觉得纳兰一定是有事情需要先生去完成，所以才会用死来引起先生的注意。”

  “可惜我的路走到了终点，不然我一定助先生一臂之力。”

  “纳兰和野丫头的死，就有劳先生了。”

  说着，紫凝将一枚玉简和令牌递给了陈长生。

  做完一切，紫凝盘膝坐好，然后彻底没了气息。

  望着三人的尸体，往事种种在陈长生眼前闪过，病恹恹的年轻人，七十二狼烟的疯丫头，紫府圣地的圣女。

  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昨天。

  不知过了多久，陈长生把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都说人下葬的时候有怨气会变成僵尸。”

  “作为专业的送葬人，我一定把背后的真相找出来，让你们吐出胸中的那口气。”

  说完，陈长生右手一挥，三具尸体和那坛尚未开封的百花酿消失不见。

  陈长生也转身飞向了曾经的那个纪元。

  在这一刻，陈长生踏上了真正的送葬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