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尔说：“刘县长，在沙南做官，只见过从公家往私包里塞钱的，没见过从私包里掏出来塞给公家的啊！您这么一出，呵呵……他们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当然，县儿童福利院每年的经费不少的，也不差你那些钱。而且，院长是莫大有书记的大舅子，这些年赚得也不少。”

“你真要捐给福利院，那钱就相当于送给莫书记大舅子了，他当然无所谓了。但从这里的氛围上来看，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以后的路都不知道好不好走了。”

刘志中感觉哈木尔脑子里确实有点东西，但他笑了，道：“谢谢主任，我心里有数的。沙南这个地方，很有特色。打不过，只能加入，对吧？万一，打得过呢？”

哈木尔笑了，因为刘志中说得对。

不过，他还是很有想法的一个人，还是有些好奇，道：“看样子，刘县长果然是有备而来，是想在沙南做出些政绩的人啊！唉……沙南人民如果知道有这样的县长，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呵呵……”

话到最后，他就剩下苦笑了。

刘志中眉头一皱，“哈主任，你这是打算说什么实话吗？”

哈木尔摇摇头，“我们县的党政系统就是这个样子，还需要说什么实话吗？有些东西，想象判断都可以了。县城普通百姓尚且还行，乡镇上的呢，乡村的呢？”

刘志中道：“所以，我需要下沉基层，好好走一走，看一看的。”

“您在不断强调下基层这事，我就知道您一定是想干点什么大事。也许吧，你能干成，也许什么也干不成。不过，刘县长是个特别的人，我还是信你的……”

“哈哈，谢谢信任。接下来的日子，你得准备跟着我下乡吃苦头了。”

“您是领导，我是下属，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