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在他们身上开一个口子,塞点泥土,施点农家肥,然后在伤口中种下一颗种子。日日浇水,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他们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种子长出根系,听着根系伸展,撕开血肉,攀上骨头……”
吕尚书:我怀疑你在恐吓我并且证据确凿。
他有无数句脏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若不是这段话,他都快忘了廖鸿声从前是做什么的,他就是个纯种的疯子,哪怕到了地府也是在十八层地狱专把人下油锅又捞起来那种疯子。
他咽了咽唾沫,略带小心地问:“你醉了吗?”
“没有啊!”
没有?没有那就是醉了。
吕尚书松了一大口气,他有些后悔主动接过这个任务,原以为和廖鸿声关系不错,由他出面套话会更容易些,但是先失身再丢魂,简直要了他一条老命。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廖鸿声又举起酒杯怼到他嘴前:“兄弟,干啊!”
“行行行……”
吕尚书敷衍了一句,说话时却惊觉自己的牙齿有点漏风,他伸手去摸,发现他的牙被酒杯磕得豁了个口子……
他欲哭无泪。
牺牲了这么多,今天必须问点什么出来!
之后,他旁敲侧击了许多次,也不知道是他问得太委婉,还是廖鸿声脑子一沾上酒就成了榆木,总之,他没有试探出任何消息。
终于,在廖鸿声要带着他回忆童年也就是拿炮仗炸茅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了了。
“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
他叹了口气,把身上的外套取下来披到廖鸿声身上,大着舌头道:“贤……贤弟,为兄先走一步哈。”
他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到走远,最后一个拐弯,身影彻底消失。
片刻后,一个下人回到吃酒的亭子,叫了叫廖鸿声。
后者嘟囔两声,没有反应。
下人无奈,扶着他离开了。
吕尚书从拐角处鬼鬼祟祟地探出头,见到这一幕,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