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书架之力,站起身,朝许方东大骂一句,“混蛋!”
许方东才是疯子!沈喜喜自愧不如。
沈喜喜冲出屋子,文墨惊呼一声,“夫人!”朝里屋一看,更是吓白了脸,立即跑进去,“大人!”
小儿子的眼泪刷刷落下,“爹……爹……他……”
沈喜喜弯腰安慰道:“乖,不哭。”
“是不是夫人把我和哥哥带回来,爹爹才和夫人吵架的?”他刚刚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声音很大。
“不是,我和你爹爹没吵架,只是说话声音有点响,你爹爹眼睛看不到,撞翻了一些东西,收拾一下就好了。”沈喜喜脸色尴尬,小心擦许宴脸上的眼泪。
沈喜喜自责,以后可不能在孩子们面前吵架,影响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灵。
“真的吗?”许宴可怜巴巴道。
“嗯。”沈喜喜心中的火气一下被融化,抱起瘦弱的许宴,扬起笑脸,“许久没回来,去你们房间看看,咱们午睡一会儿,醒来吃点心,好不好?”
“……好。”许宴突然被抱住,羞红了脸,忘记了悲伤,乖巧地点头。
“你……”许复抬眸,瞥到她脖子上的红痕。
“我没事,不用担心。”沈喜喜笑了笑,不在意道。
“自作多情。我才没担心你。”许复别过脸,倔强道。
沈喜喜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儿子回房间,不管发疯的许方东。
你残缺,你心灵受伤,我就得让着你?
老娘我还死过一回,谁来安慰我受创的心?
憋屈的事,沈喜喜这辈子不会再干。
文墨见许方东脸上的伤,“大人,你的脸在流血,我来给你上药!”
许方东咬牙,“那个疯女人呢?”
文墨:“夫人带着两位公子回房了,大人……不如让两位公子留下……”
许方东明显感觉到文墨的迟疑和犹豫,他冷下脸,写道:“叫执剑来回话。”
许方东抬臂用衣袖随意擦掉脸上的血,好似伤口不在他脸上,感觉不到疼痛。
文墨不敢耽搁,捡起地上碎裂的几块陶瓷片,匆匆去找执剑。
执剑已经吃了第三碗饭,准备盛第四碗的时候,被文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