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确定了是爹爹,立即从椅子上下来。
“给爹爹请安。”
许方东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文墨诧异,随即回神道:“大人说,让小公子坐他边上,他要好好摸一摸小公子的脸,是不是长大了。”
许宴一头冲进许方东怀里,“爹爹,宴儿好想爹爹!”
许方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轻轻拍了拍,写道:“好像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受苦了?”
许宴跟着哥哥许复学了些字,但还没有找夫子正经学过,认识的字有限,但受苦两个字他认识。
他忙摇头,写道:“不苦,很好。”
许方东摸了摸他头,脸上的笑意淡淡。
许宴看愣了,爹爹从没那么温柔地对他笑过,现在的爹爹真好。
“落座,先吃饭。”沈喜喜笑道。
许方东由文墨扶着坐下,沈喜喜在他边上。
文墨将菜的位置告知许方东,许方东自己动筷,动作慢,时常碰不到菜,多夹几次才能夹到。
许宴多次想帮忙,被沈喜喜拦下,“你爹爹以后都要和我们一起吃饭,他要习惯。”
“嗯。”许宴懂事地点点头。
他可以吃饭吃慢一点,等爹爹。
许方东似乎在一夜间变了,或许说恢复往日的精神。
早膳后,长夏请来的裁缝匠正巧到,沈喜喜让穗秋带着许宴去量身做衣裳。
她瞥一眼许方东,一身素衣,不像新做的,泛白的布料看上去有些年头。
书中写,许方东未中毒前是护城司使,护城司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特务组织,只听皇帝命令,为皇帝办差。
因他在皇帝面前谗言蛊惑,陷害忠良,奸臣名声人尽皆知。
许方东护城司使官居三品,又有定远侯超品爵位加持,俸禄应该不少,怎么他和两个儿子穿得都如此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