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前的行事作风向来是雷厉风行,无人敢反驳,更无人敢质问。”
姜嬷嬷的意思,沈喜喜明白。
半年前的许方东,皇帝眼前红人,手执大权,他想做什么没人置喙。
有好奇心,没胆子问。
国公府的人也不敢多一句嘴。
沈喜喜:“我知道了,嬷嬷你去将玉檀狼毫笔和砚台取出来。”
“是。”
姜嬷嬷很快端着两个锦盒进来。
沈喜喜让长夏拿着东西,随她去找许复。
“复儿,是我。”沈喜喜轻敲两下门。
“进来吧。”许复放下笔。
沈喜喜进屋子,环视一圈,觉得灯光有些暗,便说:“灯可够亮,要不要叫人再多点几盏灯,免得伤眼睛。”
“已经够亮了,不用再添灯。夫人来是有何事?”许复问道。
沈喜喜做事向来是不喜欢强求。
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没空干。
许复这样说了,她也不再多一句。
“我是来给你送笔和砚台,我向来是不喜欢练字,这笔放着好几年了,不用也是落灰,就给你拿来了。”
长夏放下锦盒,打开后,许复看到里面的东西,一脸吃惊,“玉檀狼毫笔?柳真青雕刻的砚台?!这是千金难得的好物,你要送给我?”
“东西价值多少,是用的人赋予。在我这里没用,在你手上,便是价值千金。”沈喜喜笑了笑,没太在意,“别推辞,你和宴儿一人一支笔,砚台你留着用。等你以后中状元,做大官,别忘记我就行了。”
许复本想拒绝,但话都被沈喜喜说完。再多说,倒是显得刻意。
于是道了声,“多谢。”
沈喜喜摆摆手,“我收下你的谢意了。”
许复顿了顿,又道:“还有,多谢你没有把书院的事对爹爹说。”
沈喜喜抬起美眸,嘴角一抹轻柔的笑,“这个就更不用谢了,我是你爹爹的夫人,我也是关心他的身体,不想他费神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