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才六岁,许珪玉和许复也才十二岁,知道许方东的真实身体状况,不哭不闹。
反而展现出异常的懂事,做自己该做的,不让她和许方东担心。
沈喜喜握住许方东的手,写道:“珪玉,复儿和宴儿,真是懂事。他们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让我们不操心他们。”
许方东:“你已经做了很多,若是上天给我机会,往后,该由我来为你做些什么。”
沈喜喜牵起他的手,“走吧,回书房,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
许方东微微颔首。
通往书房的这条路,许方东独自走了无数遍。
在看不见以后,数着步子一遍一遍地走,摔倒再站起来,再摔倒再站起来。
经历不知多少遍之后,他终于能够一个人看似像正常人一样走。
无人知道,这伪装成正常人的日子里,他的心底有多恐惧害怕,孤独寂寞。
沈喜喜牵着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划过,酥酥麻麻,软软暖暖。
一笔一划,不是写在他的手心,而是刻在他的心头。
他的步履轻巧,背也挺得更直,可他周身是放松的,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气。
文墨和执剑跟在他们身后。
就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在大人后面。
不过,现在大人身边有夫人,不再是一个人。
他们在书房坐下,长夏奉上茶水点心便退到门外守着。
她和执剑一左一右,恭敬站着。
“夫人可真是神了,做梦都能成真。神医果然是神医!”执剑在王府就已经心潮澎湃,奈何无人出声询问夫人,他也不好意思问,“夫人以前做梦也是这样的吗?”
“夫人做什么梦,做奴婢的怎么会知道?”长夏一板一眼道。
“难道你们都不好奇吗?”执剑脸上依旧挂着笑,一点也不介意长夏的冷淡,“你说,夫人是不是天神下凡,所以会做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