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好端端地出门,怎么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孟氏看到许如易被仆人抬着进府,脸上、胸膛满是血迹,吓得脸色苍白。
凌霄院内大夫已经在为许如易医治。
孟氏一面忧心儿子的伤势,一面生气地质问尹琉璃。
尹琉璃梨花带雨,不停抽泣。
闻讯赶来的许老夫人看到床上昏迷的孙儿,眉眼紧蹙,往日的慈祥瞬间消失,口气严厉。
“凉王府发生了什么?如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谁伤了他?”
“是许方东和沈喜喜,是许方东一掌打在世子胸口,是他们夫妻俩害得世子受重伤……”尹琉璃说着又是一阵抽泣。
“许方东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沈喜喜更是个祸害!他们为何要处处针对我儿,他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孟氏眼神透出恨意。
她转头看向许老夫人,恶狠狠道:“娘,许方东自小没有跟在您膝下,即便我们收留他们十年,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一大家子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
“许方东可是我儿的亲堂弟,居然出手这么重,这是要将我儿置于死地!”
“这样的人娘就该把他逐出奉国公府,将他从族谱上划去!”
许老夫人眼眸深沉,不对孟氏所说之话做回应,而是将目光落在大夫身上。
“大夫,我孙儿的伤势如何?”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脸色凝重,“世子身上无明显外伤,但五脏受损,气急攻心,血脉不畅,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虽性命无忧,以后的身子怕是要比常人虚弱一些。”
说完,大夫就先下去开药。
孟氏扑在床边大哭,“我命苦的儿子啊!我命苦的儿子呀!”
“哭有什么用,大夫说无性命之忧,好生休养,也能痊愈。”许老夫人黑着一张脸盯着孟氏。
“大夫都说如易以后身子不比常人,这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伤了!”孟氏抹着泪,“娘,这次不能放过许方东和沈喜喜。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时,门口传来沈喜喜清冷决绝的声音,“是谁不放过我们?是谁要付出代价?”
孟氏抬眸,双目瞪起,凶狠道:“你们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沈喜喜挽着许方东的手,堂堂正正地走进屋内。
沈喜喜冷笑一声,“你们问问许如易,我们为何要出手?”
“忘了,他现在说不了话。”
沈喜喜的美眸扫向装可怜的尹琉璃,“你也在场,怎么没告诉许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是许如易当着众人的面欲偷袭许方东,是他先动的手,是他要让许方东难堪。最后却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受伤。”
“他这是自找死路,与旁人何干?”
尹琉璃声音娇柔,辩解道:“世子是好心敬酒,谁知许方东直接一掌击打在世子胸前……”
“啪——”
沈喜喜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谎话连篇,不想听你说废话。”
尹琉璃被打懵了。
孟氏大喊,“沈喜喜,你怎么还打人!”
“啪——”
沈喜喜又是一巴掌甩在孟氏脸上,“养不教父之过。许夫人,许如易犯错,你也有责任。”
“你……来人!快把她给我抓起来!”孟氏气急败坏,面目狰狞。
执剑拔出剑,将一众护卫小厮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