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见,陛下一双满腹深意的眼睛对着她闭上了,他的睫毛很长,仿佛温柔的灰翅。
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
小荷的大脑飞速思考着,若是上辈子江鹤词江相惹了陛下生气,他该如何令陛下消气呢?
这么近的距离,陛下难道是眼睛进东西了,他想要她给他吹吹?
不不不,江相是个男人,陛下也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不会想要男人给他吹眼睛的。
这也太暧昧了。
纵然如今贵族们,多多少少都有泄火小厮。
但她不能这么想陛下,陛下这么爱庄贵妃,不可能会找江相泄火的。
就在这时,微微昏灯下,她见到陛下的额头,有一瞬间的蹙起。
他……等得不耐烦了。
小荷一紧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去证明自己的忠诚啊!
是的,就在谢淮等得反复纠结、左右琢磨,就要心灰意冷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人扶住了。
他顺势微微前倾,以便她顺势挂在自己身上,发生那个预想中的亲吻。
下一瞬,他的脖颈微坠。
他睁开眼睛,少女就停在他寸许的地方。
他盯着她那略显单薄的嘴唇,在微光下,多了一丝润泽的色彩。
对方正专注地在他脖颈上系上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的嗓音沙哑,极力掩盖着那股莫名的怅然与失望。
“我身上,唯一重要的东西。”一个结,小荷终于系紧了。
她珍惜地捧着系在陛下脖颈上的一块古玉,拿给陛下看,“这是我省事以来,跟着我最久的宝贝。”
那是一枚微黄古玉,上面花纹并不繁复,还遗留着她的温度。
“我那从未见过的家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两年前,为了救大马,她曾经抵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