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小符,现在是孙林,她永远不出面,永远不粘锅。
她真的很想很想问孙林,祝妹到底给了她多少好处,给她吃了多少迷魂药,这般愿意替她背锅。
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学学,祝妹笼络人的本事。
“很好很好,你当真看清了我这汉子?”小荷顿了顿,余光瞥着向陛下。
她擅自在称呼上占了陛下便宜,只求陛下别计较。
“当然,是我亲眼见到你与那小白脸卿卿我我!”孙林说得义愤填膺,“陈管家,证据确凿,你不严惩?”
是的,证据确凿,人还在面前了。
但刚刚被小荷把水一搅浑,陈管家对小荷的埋怨消了一大半,更多的是对孙林和铜钱的怀疑。
他生平最讨厌两件事,一是背锅,二是被当枪使。
小荷见陈管家对她的眼神里,不再带有厌恶,这才缓缓开口,“陈管家,他虽是外来的汉子,却非是吃白食的人。”
“他叫阿松,是小荷从前当童养媳那家的哥哥。”
她说这句哥哥,大家都懂什么意思。
原来两人的婚约,远在大马之前。
“阿松从山里来,有许多种花育苗的土法子。如今在花房,替小荷培植清明簪花宴所需的孤品。”
陈管家一听,便知此人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愿意卖身还是签长契?”陈管家询问谢淮。
谢淮一顿,没理解陈管家的意思。
就算他失了记忆,也有基本的常识。可陈管家的话语,超出了皇室贵族子弟所能得知的常识范围。
“他不卖身,管家,能签个短契吗?”小荷又是维护。
是维护陈管家,要是等陛下恢复记忆,得知陈管家把他卖了,陈管家长是个脑袋,都不够陛下自由发挥的。